老子享用呢!老子可不能轻易便死,否则,岂不是亏得慌?回家之后,定要小妖精好生为老子压压惊不可。去他妈的什么名啊利的,见他妈的大头鬼去吧,通通于老子再无关系!”
如是说罢,一想到家中小妖精那妩媚的样子,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邪欲,迫不及待地死命往回赶去。
就连一路之上不时遇到,向自己打招呼的教众,亦是不如往日般做足派头与气势,只全没好气地点头了事。就这般,在众人诧异与猜疑的眼神中,落荒而去。
石室中,仇少岳在司徒单走后,自是不必再藏头藏尾,青筋暴露的手,颤抖地伸出,一把扯下罩在头上的黑面罩,掷于地上,露出本来面目。
只见他那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上,亦是青筋毕露,双眼之中,更是露出几欲喷火的眼光,再也遏制不住内心惊惧与不解,重重一脚踢在石门之上,石门砰然关闭。
他这一脚踢出,混不解气,赫然转身,眼睛紧紧地盯向邬奎与无机道人,沉声问道:“你们是否也是想到了那小贼?嗯?怎么不说话了?当初你们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他已身死,还叫我且放宽心,怎么?现下一个个都哑巴了?”
邬奎此人虽是贪生怕死,但终究来自日禾神教总教,更兼仇少岳之所以当得参教一职,全赖他从中牵针引线出力斡旋。
况且又有仇少岳勾结自己等人,灭杀云王两家把柄在手,是以对仇少岳的质问,丝毫不放于心上。见状,亦是满脸怒意地吼叫道:
“哼!若果真是此人,你倒是应该好生问问无机道兄,他的三元聚顶不是说中者必死吗?那姓云的小贼却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?哼!你现下这般说,又是何意?难不成是要问罪于我?你不觉得荒唐可笑?哼!”
说完之后,更是以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,针锋相对地与仇少岳对视着。眼见得仇少岳吃瘪,他于内心深处,早已乐开了花。
虽说云鸣凤未死,于自己亦是一严重威胁,但毕竟自己不是主谋,大不了到时将仇少岳推将出去,再不济的话,自己兄弟便悄然回到关外隐身,照样乐得逍遥自在。
这般一想,更是愈发开心,几欲控制不住失声笑出。须知他这番一说,倒是将自己等人撇得一干二净了,但无形之中却将那无机道人当作了挡箭牌。
而仇少岳本是气势汹汹向他问罪,不想反被他一通
抢白,虽内心恼怒异常,却也不敢真的拿他怎样,只得强自隐忍,气呼呼地阴沉着脸,将目光缓缓移向无机道人身上,期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。
无机道人本来对自己的邪功自是信心满满,但听得丁成刚言罢,早已信心动摇。此时,正是一副不可置信,当真是活见鬼的模样。
待到听得邬奎之言,欲待发火驳斥,却又是豪无底气,直如泄气的皮球、霜打的茄子一般,蔫了下来。
及见仇少岳朝自己看来,一时间亦是不知从何辩解,空自这个那个的吟哦半天,急得是吹胡须瞪眼睛,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这一刻,石室内气氛显得尴尬压抑无比,室内众人脸色各异,俱都各怀心事,皆闷不吭声,氛围顿时陷入僵持之中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