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占元没再搭理,而是直起身随着小红走了。将要近时,小红站在门口叮嘱道:“我就不进去了,我告
诉你啊,她刚气走她爸,你注意着点,可别被她给砸伤了。”
“是你叫人带信给我?”吴占元先是敲了门,然后再开的门。
床上躺着的人确实是孙语沫,只是她脸色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。语沫眼看了看房间内,“没有凳子,你就坐这边上吧,”说着,她已是身往边上移了移。
吴占元只是看了一眼便突又想起了上官燕,语气顿时软了不少!“不了,我站着就行了。说吧,找我来是有什么事?”
语沫看着吴占元刚放下的水果,脑海里再一遍闪过他刚才轻手轻脚的样子,“你知道我在生气?”
吴占元不想浪费时间,只道:“要是没其它事,我就走了。”
“别!…你一个人来,那说明上官姐…她都告诉你了。”
“明知故问!要不是她有言在先,别说是来看你,我想至少现在你已经死了!自己做了什么事,现心里就一点都不愧疚么?”吴占元原是想镇定地把话说完
,可说着说着,他嘴巴就开始轻微抽搐!因为突然担心语沫下一刻所说的话会是令自己难接受的话,于是走到拉开的窗户前,能看到那玻璃上倒影的自己已是双眼渐布血丝,再看手背的青筋,这显示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。
“没错,那刀子是我捅的。我是情非得已,身处这样的立场,我真地很难决择!父亲说是他亏欠她太多。大不了,那个债算我来还就是了。我知道你怒火难平,现在你也来了,我…这半条命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起,你要是想发气,大都可以发到我一人身上,我不会反抗,还会设法让你全身而退!总之我的死不会连累你就是了。”语沫的话声没什么起落,虽有伴随身体颤抖的哽咽但是她的视线一直没从吴占元身上离开!并且她似极力的想每一字都让他听清。
“你的立场、你的立场!是比谋害人命还要重要的立场吗!你的出现和与她的相识,我都已无可避免。我现在只是替我妻不值,她当初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!…那姓霍的女人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?你为什么要舍了命都要去护她?你知道上官燕原是可以当场就
杀了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、自然知道,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,她是世上最疼最爱我的人。”语沫说到此却是捂被痛哭了起来。“她是第一个愿听我心事的人,我怕她死,你现在一定很想见到她吧?”
“还用说吗,她和上官燕究竟有什么仇?我还以为她们母子相认后,她就变好了。…当初在听得那那长舌妇就是姓霍的生母时,我还当她做那些成人之美的事是为求个好死!现在想想,那无非还是拆人婚姻罢了,凡她插手过的婚姻,现哪对夫妻不是吵架就是闹离婚的。她还意思对人说: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一个夫人一个妻子,而女人就不能朝三暮四,生活还不是能过就过,不能过就撤吗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快告诉我!?”吴占元并没有听出说语沫的话语有什么不对,只是突想起她那晚是与那姓霍的一起离开的,那之后的事肯定也就只有她最清楚了。现想到此,几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!要不是顾忌语沫是副病人样的话,很可能就已是手先捏着她臂膀了。
“她受的伤比我重,她不让我跟着,说我会拖累她
!她可能不知,我与她一样活不长。”孙语沫用手快速的拭去的泪水,但她的语气还是让吴占元下不去手。
“你不告诉我,大不了我向别人打听去,这镇上,我就不信…”
吴占元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孙语沫给突然打断了,只见她手举起了空杯,“你能去帮我打杯水来吗?”
吴占元很不想去,他想倒水壶里的水,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