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挽青说不过这人的歪理,咬牙切齿地得都忘了女子该矜持的礼数。她转头拿了桌上的水壶,举到他耳朵边就倒下一泼清水:“您说得对!都是别人的不是,污了您尊贵的耳朵,我给您洗洗如何?”
“我觉得你还可以洗洗别的地方。”宋梓庭顺势抓住她举着水壶的手,将那水壶移到了衣衫微敞的胸前,照着衣衫便浇了下去。
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,宋梓庭的表情平静且淡定,仿佛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。
柳挽青面红耳赤的被他强迫倒完了一壶水,那水珠沿着他的衣衫滚落,流畅地滑到腰间。
他胸膛宽阔,身形到了腰间便是流畅地一收,尤其
此刻衣衫湿透,紧贴在他身上,那腰的弧度就显得更加地养眼好看。
或许为美所吸引是人之天性,柳挽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那上面多停留了许久,心中暗暗赞叹:真是一把好腰啊…
“你在窥视我。”他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情,但说话的语气却分外地肯定。
柳挽青蓦然回神,耳根子迅速被滚烫的淡粉色席卷。
她兀自狡辩着:“你、你又看不见!别张口就说胡话!”说着她忽然一顿,想起今天那只山鸡,不由怀疑道:“哎不对,你今天自个儿打山鸡一打一个准,你不会是装瞎吧?”
宋梓庭饶是心中虚了一会,面上也仍旧稳如泰山:“听觉和嗅觉有时候会比眼睛更管用。”
“是么?”她将信将疑,但说起他的病症,柳挽青又响起了另外一出:“那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?我看你醒来至今,倒是不见一星半点的慌张。”
“真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今日提起李家庄的花时,你又是想起了什么?”
宋梓庭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,轻轻敲了敲太阳穴,想起今日在山上那汹涌而来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