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零五章 落魄的大皇子

大明铁捕 好个秋 1907 字 6个月前

落魄的大皇子

李姓宦官领着沈初九去到钟粹宫正门以西的偏房,指着一间房门有些破败的屋子说道:“此便是王安的房间。”

沈初九忙拱手行礼,“多谢李公...”第二个“公”字尚未出口,立时便有一双滚烫的手包住了他的拳头,他浑身一颤,在心里大骂自己愚笨。

李姓宦官却很是欣喜,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面前的俊美少年,略带着抚媚低声说道:“请沈捕头在屋内稍等片刻,咱家去去就来。”一边说着,不忘用两根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沈初九手背,随后才走了。

沈初九一动不动僵在原地,待余光瞥见李姓宦官出去了,才张大了嘴,一蹦两尺余高,一边拼命甩着双手,如此数十次之后,他稳住身子弯下腰,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颈干呕不止,过了有些时候才终于好受了一些。

他这才明白,原来天底下还有比女人更恐怖的生物存在。

喘过三两口粗气,沈初九直起身子,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向王安的房间走去,心中不断告诫自己:沈初九,你可千万别再拱手了!

内院之中,朱常洛透过垂花门望见了沈初九的反应。他忽然心情好了,捂着嘴窃笑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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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走入屋内,沈初九一眼扫过,这间屋子竟比他家还要普通。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头,在县衙之内任职,卧房之中尚有衣架,而眼前的屋子不仅小的可怜,屋内家具仅有桌椅床柜案而已。

他走了几步,来到一张老旧方桌之前。方桌的桌面已有些坑坑洼洼,方桌中央摆着一套茶盘破旧、茶杯泛黄的陈旧茶具。他伸手握了一只茶杯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,茶杯虽然有些泛黄,却无半点异味。他将茶杯翻转过来,看了看茶杯底部,杯底粗糙,再无他物。他便将茶杯放回茶盘之中,提起其他的茶杯茶壶一一查看,茶壶之中尚有清水小半,茶杯则是干净清爽。放下茶杯茶壶,他又捧起茶盘看了看,茶盘底部也好,桌面也罢,俱是干干净净。

沈初九放下茶盘,缓步走去南窗下的书案旁。书案之上颇为整洁,左手边是一摞书籍,右上角并排摆着合上的砚台、架在笔搁上的一支洗干净的毛笔,还有两块横着放的镇尺。他随手抄起一本书籍翻了翻,是一本《传习录》。

感受着书页翻过的微风,他忽然想到:这些书籍之中会不会藏有什么重要证据?

他便将《传习录》细细翻过,并未找见什么书信纸张。案上还有好些书籍,他没有放过哪怕一页,七本书籍,他翻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。可书籍仅仅是书籍,除却写在纸上的圣人之道,并无甚线索留下。

沈初九轻叹了一口气,将最后一本《论语》放回桌上,而后去到紧靠西墙立着的一只衣柜前。那衣柜有些矮,只到他小腹位置,为了查看衣柜内的情状,他只好蹲下身子,而后打开衣柜。半人高矮的衣柜竟也分了四层,他只一眼扫过便知晓了,摆在最底下一层的衣服最厚,应是冬装,最底下一层从左到右分别为内衣、内裤、棉衣、棉裤、外衣、外裤,往上一层则稍薄一些,应是秋装,衣裤的摆放位置与底层一般,只是没有棉衣棉裤,再往上一层衣裤更薄,应是夏装,衣裤的摆放位置与秋装如出一辙,最上面一层的衣裤与秋装一模一样,应是春装了。四层衣裤之中每一件皆叠得如同方块,摆得也是整整齐齐,内衣成一竖,内裤成一竖,外衣成一竖,外裤成一竖,棉衣棉裤单独一竖,一眼望去极是舒适。

他原本不想破坏如此美好的画面,可一想到自己是来查案的,他咬咬牙,伸手取了最上面一层的外衣,将其打开检查了一番,外衣仅仅是外衣,并未藏纳任何物品。他便将外衣

揉成一团塞了进去,而后取了外裤...

所有衣裤俱已检查完毕,里头并未藏纳任何的物品。沈初九望着衣柜之内的几十团布球若有所思。片刻之后,他关上柜门站起身子,去到衣柜边的一张榛木床边。现下已是三月中旬,北方寒气犹在,榛木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床被褥。他扑到床上,将床里床外细细翻查了一遍,一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