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九一出手
门外传来了马蹄踏在青石路面的声音,伴随着急促低沉的人声。
“快!快!”
过不一会,那书吏回到签押房内,站在门口朝沈初九拱手答道:“大人,马匹和银子都准备好了,就在门外!”
陈静雅看向了沈初九,面色冰冷肃穆。沈初九同样看着陈静雅,似笑非笑。
四目相对好些时候,沈初九提手指向门外,“你要的东西就在门外。”
陈静雅咧了咧嘴,笑意两分狠厉八分,“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?”
沈初九扁着嘴说道,“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陈静雅冷冷一哼,以余光打量着签押房内的情况。签押房内共有一十四人,沈初九和钟景行并肩站在公案之后,身姿笔挺;袁上承躲在小间之中,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外头;郑三六和王路遥在三步之外,看他们脚尖着地、膝盖微曲,随时都可能有所行动;六名按察司的衙役站在左右两侧,虽然手里握着钢
刀,却不然贸然冲锋;门口站着一名书吏,双腿微微有些颤抖。他在心中一阵度量,沈、钟、袁三人毫无威胁,郑、王离自己最近,虽然四人曾经是一条船上的,可以目前情状看来,郑、王极有可能倒戈,六名衙役虽然手里有刀,离自己尚且有些距离,况且他们是听沈初九的,沈初九没有吩咐,他们不会妄自行动。
如此一计算,他心下了然,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还是郑三六和王路遥,况且他们共同作战许久,对对方颇为了解。
于是他一边盯着郑三六和王路遥,余光打量着六名衙役,一边缓步走向门口。
王路遥并不打算行动。他虽然喜欢钱,可他也有良心,现下既然真相已经暴露,他不打算再挣扎了。
郑三六却是悬着一颗心,盯着陈静雅的同时,余光还瞥着王路遥。因为是他在酒里下的药,倘使上头追究起来,他的罪责可不轻。可陈静雅的实力过于强大,他一个人不敢贸然行动,只好时不时瞥向王路遥求助。
王路遥却成了睁眼瞎,一点反应都无。
陈静雅小心谨慎地走到门口,迈出右脚跨过门槛,然后向南瞄了一眼,五步之外的确停着一匹马,马鞍上系着一只布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