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自然明白她乃口是心非,故意说道:“刘姐独守空房三年多,而我又帮了她一个小忙,要是她为了报答而扑上来,那我该怎么办?”
景凤立即露出了焦急的神色,但依然不做什么,不说什么,吴依凡却是噙着眼泪大声叫道:“沈初九!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,我就把你变成太监!”
沈初九倏忽笑了,“那你倒是跟我一起去啊!”
吴依凡是孩童性子,稍一激将即可。她立时挣脱了景凤的手,向沈初九跑去。
沈初九含着笑望向景凤,也不说什么,只是深情款款地望着。四目相对片刻,景凤立时投降了,低下头,嘴角却渐渐翘起。她也走向了沈初九。
书房之内,刘寡妇不敢乱动乱坐,便只是静静地立着。她已穿上了厚厚的棉衣,头发简单地盘起,插了一根木制发簪,略施粉黛之下,她的脸蛋白里透红,像极了熟透了的水蜜桃,也难怪景凤和吴依凡要如此警戒,只是她的嘴角破了,一圈鲜红在白嫩之中尤为显眼。
书房的木门开了,刘寡妇的心跳跟着门开的声音剧烈一颤。她伸长脖子向门外看去,却见到一脑袋缠着纱布的
男子进门而来,她不禁吓了一跳,接着景凤和吴依凡也进来了,她这才迎上前,站在沈初九一步之外,左看看,右看看,“沈捕头,你怎么了?”
沈初九只是礼貌一笑,说道:“为了破案受了点小伤。”景凤和吴依凡却是如临大敌,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刘寡妇歪着脑袋,一边眨着眼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那模样很是俏皮。
沈初九并未有异样感觉,正要开口询问刘寡妇此来何意,发现刘寡妇嘴角受伤之后立时察觉情况不对,“刘姐,你受伤了?”
刘寡妇赶忙提起右手要遮住嘴角,忽想起沈初九已经发现了,便只能慢慢放下右手,然后苦笑了一声,“今日一早,三夫人带人来找我过了。”
三夫人的脾性颇坏,加之自己的宝贝儿子对刘寡妇情有独钟,想来三夫人一大早去找刘寡妇必没好事。沈初九沉下脸问道:“你脸上的伤就是三夫人打的吧?”
刘寡妇的笑容很是苦涩,她点了点头,“我孤身一人,又能如何呢?不过三夫人好像有所顾忌,只是打了我一巴掌而已。”
沈初九有些厌恶三夫人的胡作非为,当即便说道:“
报官吧!”
刘寡妇连忙摇头,“不,不能报官!刘家的势力那么大,而我只是受了点小伤,就算报了官,三夫人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,反而是我,要比以前更难过了。”
沈初九的神色有些凝重,稍一思虑之后便说道:“也是,三夫人并未犯什么大事,你若是报了官,不仅制裁不了三夫人,反而会遭到三夫人的报复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对了,刘姐,景儿说你来找我是有东西要给我,是什么?”
刘寡妇从胸口掏出一只纸包,将那纸包打开之后,藏在里头的是一枚玉坠,正是那枚羊脂白玉玉坠。“这枚玉坠是大少爷给的,今天三夫人来过以后我才知道,原来大少爷要我那样说、那样做,是为了害三少爷背上杀人的罪名。这块玉坠太沉了,我拿不住,还请劳烦沈捕头将这块玉坠还给刘家吧。”
此请合情合理,沈初九没有拒绝,伸手从刘寡妇手中接过玉坠。他拿玉坠时,手指不小心擦到了刘寡妇的手指,吴依凡看在眼里,双眉立时一紧。
沈初九问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