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便双眉一皱，厉喝道：“用刀挖！”

方重三还有话说，听见身旁的捕快小声说“知县大人来了”，他只得老老实实抽出佩刀，弯下腰将刀尖插入土中，费力地去挖土。

乐宇达赶到时，所有捕快都已经动起了手，人人双手捧刀用力挖土，一副同心协力的美好画面。他径直跑到沈初九身畔，因久未运动，这一路跑来，他已是气喘吁吁，虽然心中急切，然因呼吸急促不得说话。他将手搭在沈初九肩膀，喘了好一会粗气才问道：“初...初九，怎么样？”

沈初九牢牢盯着那一块正被“千刀万剐”的土地，目不转睛：“目前情况尚且不明，但若是我推想得不错，在这黄土之下应有车夫，也就是二姨太儿子的尸体。”

乐宇达点点头，一边望向正用佩刀挖土的捕快。他已是心急如焚，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如何，任众捕快已是竭尽全力，他仍旧不满意，大手一挥厉喝道：“挖！都给我快点挖！”

“是！”一众捕快答了一声，心中叫苦不迭。

黄四五为仵作，本没有追随现场的义务，可现下一众捕快和知县都离去了，他坐在老板之上略显无聊，便下了马车，向南边深山走去。当他走到乐宇达身后时，一众捕快已在地上挖出了二尺余深的土坑，过得片刻，有捕快发现了一角衣衫，那捕快立时叫道：“沈捕头！尸体埋在这里！”

沈初九立时走去，蹲下身往那土坑中一瞧，果然见到一角衣衫，那露出来的衣衫一角用料考究做工精致，显然是上等人家才买得起的。他立时大喊道：“就在这里了！你们小心点挖！”

乐宇达心潮澎湃，跟着大喊道：“手！用手挖！”

一众捕快听闻此言，登时泄了气，这大冷天的，用手指刨土又冷又痛，可知县下了命令，他们不得不遵从，一众捕快唉叹连连，蹲下身放下佩刀，便要赤手去挖。

倒是沈初九体谅捕快，为他们出了一个主意，“不妨用刀柄去刨！但是挖的时候小心一些，不要碰坏了尸体！”

不必赤手挖土了，一众捕快心中对沈初九的积怨登

时消散，反而对他颇为感激。他们卯足劲大喊了一声“是，沈捕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