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索

沈初九猛吸了一口气，高声呼喊道：“来人！在这里！”

他离马车已有些远了，声音传到马车附近时，已接近于无，好在坐在老板上的黄四五双耳灵聪，捕捉到了沈初九的呐喊，他便也喊道：“沈捕头发现了！”

三步开外的乐宇达忙转过头，神情大是急切：“在哪？”

黄四五提手指向山上，“那！”

乐宇达立时喊道：“快！我们快过去看看！”

多数捕快原本便是装装样子，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去查找，当听见乐宇达的喊声，他们暗自叹了口气，只好往山上奔去。徐茂才和陈老二找得最是认真，离马车便是最远，当听见乐宇达的喊声，他们立时往山上奔去，片刻的工夫，两人便追上了三五成群正拖步奔行的捕快。徐茂才恨铁不成钢，当即便一声大喝，“跑快点！拖拖拉拉地等着挨揍呢！”那几个捕快吓了一跳，步子立时变大了。

当他们赶到时，沈初九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挖了。他没有铁锹，也没有佩刀，便赤着手以手指作耙，在地上拼命刨着。他的十根手指已沾满了黄土，额上也尽是汗水，却只刨出了一只脸盆大小的浅浅土坑。

徐茂才很是心疼，忙上前搀住沈初九的胳膊将他扶起，“沈捕头！这大冷天的，你怎么赤手刨土？很容易受伤的！”

沈初九没有在意这许多，伸出沾满黄泥的手指画了个圆圈，“能看到吗？这一圈土地的颜色很新，显然被翻新过，倘若我料想得不错，刘府二少爷的尸体便被埋在此处。”

徐茂才点了点头，“属下明白。”言毕即向捕快们喊道：“快过来挖！”

一众捕快徒步奔来此地已是心有不愿，后又找担架、抬尸体，好不容易做完了一切可以回去休息了，沈初九却又回来说什么“车夫不是凶手”，他们早已是满腹怨言。方重三说道：“徐大哥，不是我们不肯挖，我们没有铁锹啊，拿什么挖？”

已共事多年了，徐茂才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心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