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想越是头疼,越想越是懊恼,到得最后,竟用双手抱住脑袋不住哀嚎。
陈父陈母登时吓了一跳,忙各自抓住陈珂宇一条胳膊,一边凄凄惨惨地呼唤着,试图将他拉回现实:“宇儿!”
陈珂宇却如同发疯了那般,只是抱着脑袋哀嚎连连。究竟为什么湿木头有水便无法烧着?
徐茂才与陈老二同是惊慌,赶忙上前帮着陈父陈母一起抓住陈珂宇的胳膊。
沈初九眼见情况不对,脑筋急转,忽道:“因为五行之中水克火!木头被打湿了也就成了水,自然无法
被火烧着了!”
有道是下药需对症,陈珂宇原本便是因为无法解开疑惑而发狂,现下听见了真理,心结自然便解开了。他放下双手,歪着脑袋看向地上的灰烬,“对哦。”
陈父陈母终于舒了口气,各自腾出手,一只拍着陈珂宇胸口,一只抚着陈珂宇项背,希望儿子能够放松一些。
陈老二目瞪口呆,完全想不到这位考进县学的秀才失心疯也简单、恢复神智也简单。
徐茂才看向沈初九,心中五味陈杂。这小娃娃怎么就这么有能耐?
沈初九也是舒了口气。他知晓陈珂宇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,却哪里知晓他会又破又问到这般田地?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难解之题,难道要把自己活生生纠结至死吗?
不过树有千般,人有万种,较真倒不一定是个坏习惯。他没有往这方面去深思,毕竟还有一件事等着他去办。“陈大哥,你昨天一直在太湖边上吗?”
陈珂宇点了点头,双眸已恢复清澈,“是啊。”
沈初九问道:“那你可有见到史大哥,或者是其他人?”
陈珂宇很快摇头,“为了不被打扰,我特意挑了一处僻静之地,并未见到有人经过。”
太湖广袤无边,湖岸更有千里之长,在其中某处碰不见人也是情理之中。沈初九面色复做凝重:“陈大哥,你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了,呆在家里比较安全。”
陈珂宇登时有些紧张,“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沈初九点头说道:“史大哥...被人杀了。”
“啊...这...”陈珂宇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可置信地望向沈初九,可沈初九面色如此之凝重,显然说的是事实。
陈父陈母听之,立时将儿子护在身后,与沈初九说道:“几位放心吧,我这些天一定不让宇儿再出门。”
沈初九点了点头,拱手作别陈氏夫妇,领着徐茂才与陈老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