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你竟敢抓我!臭小子!快把我放了!!”
沈初九被他扰得有些心烦,转头望向海教谕问道:“海教谕,他可有无靠山背景?”
海教谕摇摇头,神色平淡:“他家世代从商,祖上并无高官大士。”
那两名捕快听毕,其中一人登时松了手将张伏寅放下,扬起手使劲掴了他两掌,大骂道:“不知好歹的狗东西,无背景无靠山还敢如此放肆!”
又听海教谕说道:“至于他家有无结识名流绅士,不得而知。”
那捕快登时僵在那里,哭丧着脸看向沈初九。
沈初九哭笑不得,摇摇头,轻声说道:“放心吧
,就算有麻烦也是先落到我头上,把他带下去吧。”
那两巴掌下手很重,张伏寅被打得懵了神,任由两名捕快架着,下去了。
沈初九伸出手点了点惊恐万状的史凯达与默然而立的柳岁寒,与徐茂才说道:“把这两个也带下去。”
柳岁寒自知有错,并未反抗,待左右两边各站了捕快,便信步而去。
史凯达却是一声惊叫,撞开捕快向外冲去。
徐茂才一声爆喝,大步上前,铁手伸出欲擒拿史凯达,史凯达极惧之下,浑身潜力尽数激发,竟是一脚踏地,于眨眼间向前冲出一丈之远,躲过了徐茂才的铁手,其余捕快纷纷扑上前,亦扑了个空,史凯达哇哇大叫着,冲了出去。
徐茂才自水井一案被一眼看穿之后便无比悔恨,从此立下誓言要认真做好每一件事叫沈初九刮目相看,可发誓还没多久便又搞砸了一件事。他又悲又怒,眼见着史凯达狂奔而去,大叫一声,猛追了上去。
沈初九没有出言阻拦,此事尚未查清,倘若这果真是一起谋杀案,那么县学的所有学生都有嫌疑,同样的,县学的学生都有危险,尤其是史凯达、张伏寅与柳岁寒,将他们关在牢中既算是一种惩罚,也算是一种保护。
他目送着柳岁寒离去,神情复杂。
忽听有人道:“完事了没?我要回去了。”
他循声望去,见是站在队伍正中的华挺。他对此人向来不喜,在这般时候更是不愿与他计较,便点了点头说道:“可以回去了,这些天你们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...”
他话未说完,华挺便双手负后、昂首挺胸,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队伍。
海教谕脸一沉,低声呵斥道:“华挺!”
华挺充耳不闻,提起双手交叉放在脑后,高声吟道:“天上白玉京,十二楼五城,仙人抚我顶,结发受长生...”
沈初九知晓海教谕对县学的事向来上心,今天又
出了这么档子事,心中肯定不好受。他好言安慰道:“海教谕...”
海教谕却提手竖起,意示他不必再往下说,他便改口道:“县学出了这么大的事,恐怕要停学几天,在这期间所有人不得进入县学,直到真相大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