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大白
闺房之内,吴依凡正对镜梳妆,一边哼着小曲,心情很是不错。
柳岁寒今日来县学的时候,她看见了,并且也猜到柳岁寒傍晚会留下来与海教谕一起吃饭,一想到又可以为柳岁寒倒酒,她忙埋下脑袋,抬手捂住樱桃小嘴,痴痴笑个不停。
“女儿!依凡!”
忽传来父亲的吼叫。
吴依凡首先想到的是要随海教谕与柳岁寒一起吃饭了,忙应了一声,欢快地放下木梳,雀跃着去开了门,打开门,却见吴三二抓着沈初九的衣领满面怒气地赶来,柳岁寒与海教谕则是悠哉悠哉地跟在后头。
吴三二见女儿开了门,右手一个使劲将沈初九拽到门前,大喝道:“女儿,是不是这小子轻薄了你?”
吴依凡本想着好不容能再见柳岁寒,满腔欢愉呼
之欲出,心底早已打算好到时要如何表现:假借祝贺柳岁寒洗脱冤屈,频频敬酒,而后酒醉不省人事,那时柳岁寒必定会抱自己送入闺房,只消自己一碰到床榻,便如八爪鱼那般紧紧缠住柳岁寒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身下便是床笫,又有酒精作祟,还怕不发生点什么?
哪里知道没有等来柳岁寒,却等来了瘟神。想起那日起床时的撕心裂肺,吴依凡登时湿了眼眶,扬起手,狠狠一巴掌掴在沈初九脸上。
吴三二的心也被狠狠揪了一把,大声朝沈初九叫道:“你看我女儿哭成这个样子,还说没将她怎么样?!”
哭的哭,叫的叫,身后还有两个看戏的,这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...沈初九苦笑了一声,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,说道:“别急着下定论...我们总得先把事情理顺吧?”
吴三二见他想要撇得一干二净,当即双目一凛,额上青筋如青虫,“臭小子,还想赖账?”
沈初九有些无奈,“吴叔,我说了,先把事情理顺...”
“你就是想赖账!”吴三二一声爆喝,提起拳头便向沈初九面孔砸去。
沈初九被他的鲁莽惹得有些心烦,眼见着铁拳砸来,不慌不忙不躲不闪,只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。要打,给你打便是,见了血你总会冷静一些吧?
“老吴!”
海教谕忽一声爆喝,铁拳距沈初九的鼻梁尚有一寸,便停了下来。无论何时何地,海教谕的呵斥总是极具威严的。吴三二收了拳,狠狠盯着沈初九,喘着粗气说道:“好!那我们就先将事情理顺!你还记得那天吗?你和海教谕在后院老槐树下喝酒吃饭。”
沈初九面色平和,点头应道:“记得,那天吴姑娘喝醉了酒,我送她回闺房。”
吴三二沉下脸,咬牙切齿道:“你送依凡回房之后,对她做了什么没有?”
沈初九摇摇头,“只是送她躺上床,为她盖上被
毯,仅此而已。”
吴三二又要大吼,海教谕及时喊了一声“老吴”,他这才稍作收敛,沉声问道:“那为何我女儿第二天醒来哭得如此伤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