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神色微变,看了眼戚沧海,心中慨叹,当年的鸩毒西施已然风采不见,当真是岁月不饶人,他狠了狠心,冷笑了一声,“你们死了不要紧。可我在那绝地山谷苦苦挨了二十年,那二十年的时光就这么算了?我要你们也去那里,过上后二十年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方才遂愿!”
夏侯破心中万分焦急,此时见到几人的惨状,不知如何是好。如今唯一可以阻止江浪就只有他一人了。那江浪心狠手辣,满腹的冤屈,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,他处心积虑,有备而来,也一定说到做到。
如果大漠五鬼真的落得那样的下场,绝非陈瑕心中所愿,夏侯破不能对不起陈瑕,也不能对不起慕容倩
,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不要,必须阻止江浪,思前想后,他一人死,总比所有人遭难的强。
趁着江浪和戚沧海等人对峙的当口,把手探入百宝囊里,正要打暗器,江浪却猛然转回头来,双手一合一分,手中宝剑突然变为两把,“夏侯破,你想暗箭伤人吗?”
夏侯破冷笑道:“许你绝世鲲鹏用毒,就许我玉面太岁用暗器。”叫了声“着!”掌中飞出一柄流星锤来,锤头拳头大小,上面另有倒刺,夏侯破力大无穷,把这东西打到身上,非死即伤。只是他这暗器多半用于马战,就算敌人穿着盔甲也能将他打落马下,只是在步下使用流星锤,就有些大材小用,更何况江浪已有防备,岂能被他打中,斜跨一步,向旁闪开。夏侯破不等他站稳脚跟,大叫一声,单刀斜肩劈了下来
。
江浪左手宝剑向旁一拨,右手宝剑就是一招“夸父追日”横扫腰间,当的一声,砍在夏侯破身上,毫无作用,微微一愣的当口,夏侯破手腕一翻,去撩江浪腋下,这一刀角度刁钻,极难防御,江浪不敢硬接,足下一滑,退开数尺。“好刀法!”
夏侯破道:“江浪,你和我不管怎么打都是平手。做哥哥的劝你一句,做人留一线,当年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了,你又何必耿耿于怀,我们重新做兄弟,以后不问世事,归隐山林,逍遥自在,难道不好吗?”
“呸!”江浪怒道:“你做了焉耆国辅国候,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我呢?二十年,如同山猪野狗,过的是什么日子,大漠五鬼也作恶多端,天下谁人不知?往大了说,今日我是替那些冤魂来找他们讨还血债
,往小了说,为我自己报仇雪恨,于公于私,他们都死有余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