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誓死效忠匈奴啊,尊使何出此言?”吐谷浑道。
蹋顿也道:“谁也没说反抗教主,只是独孤将军,不在此地,群龙无首啊。”
太罗嵇冷笑道:“难道他在这里就群龙有首了吗?我说了我只服慕容家的人!独孤离等于是篡夺王位!”
蹋顿怒道:“你服从慕容家?慕容家就快成了汉人了!”
“独孤离也是不是鲜卑人!投靠汉人和投靠匈奴人,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几次直呼大王名讳,真的是看独孤部落无人吗?”蹋顿腾地站起,太罗嵇也毫不相让,吐谷浑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闪开一旁,双方剑拔弩张,似乎随时都要动手。
陈瑕坐在那里,轻咳了一声,众人这才察觉失态,纷纷又坐了下来。
陈瑕道:“吵来吵去,也不知为了什么,到头来都与人为奴,这和你们先王的遗志实在差得太远了,像你们这样的人如何能担大事,难道鲜卑一族就只有你们吗?不要忘了,还有拓跋、宇文、尸突、董土楠、步鲁根等一大堆不在天山的部落,他们支持的依旧是慕容广,而你们这些奴隶却还在这里争吵个没完没了,打得你死我活。”众人均觉得奇怪,怎么这个使者说出鲜卑团结这
样的话来,之前淳于炎可说的是:谁的势力最大,谁就做天山鲜卑之主。这也是这些人争来争去的东西,虽然是个虚名,什么实惠也不曾有,却没有谁愿意放弃。
陈瑕也察觉到自己失言,话锋一转,“教主难道希望你们全都死了吗?”
“那当然不会,教主恩泽四海,大慈大悲,怎么会希望我等死了?”吐谷浑笑嘻嘻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