蹋顿皱了下眉头,“难道你我之间有过纷争吗?”
“那也是迟早的事。尊使既然前来,当然一切都已经打听清楚,你又何必隐瞒呢?你的部落是越来越大,当然希望尊使不要插手,可是我们这些小部落的人,恐怕不联合起来,迟早要被你吞并了。到将来是不是连吐谷浑的部落也要落入你手,那时候你好自己称鲜卑王?”
吐谷浑不动声色,心里盘算着,是要帮实力最强的蹋顿,还是帮实力稍弱的太罗嵇,总之他只想明哲保身,谁也不愿得罪。
三个人各怀鬼胎,陈瑕看在眼里,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,好端端的鲜卑联盟,不过数月时间,已经变成这样,慕容广怕是死也难以瞑目。
“不要吵了,”陈瑕道:“太罗嵇头领说的对,如果不知道的话,教主也就不会叫我来此调停。你们的任务,是建造天山不老宫,可不是在此地争夺地盘的。再说困于天山,能有什么作为?不老峰也不过是弹丸之地,又有什么可争的。你们的鲜卑王,不应该是独孤离吗?”
“那厮!哼!”太罗嵇冷哼一声,再不言语,心中对独孤离颇为不满。
蹋顿却道:“不错啊,所以我是独孤将军的臣下,理应统领天山,这有什么可说的?”
“可惜你没有独孤将军授权!名不正言不顺,再说,就算是独孤离当这个鲜卑王,我等也不服
气,何况是你?你要说叫慕容奎老将军称王,我还服气一些!”太罗嵇知道自己难以对抗蹋顿,就总想着拉上吐谷浑。
吐谷浑却始终不敢表态,只笑道:“事情都定下来了,慕容老将军也是要听独孤将军的令嘛,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,对不对?我们在这里讨论谁是鲜卑王,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陈瑕叹了口气,说道:“谁是鲜卑王,你们谁也说了不算,争来争去的,还不是要听教主和匈奴人的意思?难道把你们这样打来打去,将来可以对抗得了匈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