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独孤浑暴毙的讣告便发了出来,举国上下哀声一片,独孤离更是嚎啕不绝,哭得撕心裂肺,几乎昏厥,当真是见者伤心,闻者流泪。慕容父女也曾来好言劝慰。其间谁也没看出有什么破绽来。独孤部落的大权也自然落入独孤离的手中,他悲痛之余,欣喜更盛。距离鲜卑王的位子就剩下一步之遥。
只是叫所有人都疑惑的是:独孤浑一向身体硬朗,怎么会说死就死?更为奇怪的,停灵不过三日,独孤离便要将父亲下葬。
慕容广便说道:“独孤贤弟乃是我鲜卑重臣,理应风光大葬,筹备一个月也不算多,怎么能如此草率?”
独孤离道:“如今乃是多事之秋,岂能因我父一人,而劳民伤财?大王体恤,末将心领,但是于国于民不利之事,末将不敢为之,还望大王应允。”
慕容广也没说什么。不过慕容倩却偏要多事,待独孤离走后,便对慕容广说:“独孤叔叔生前最喜欢排场,有其父必有其子,独孤离也是如此,说什么为国为民,爹爹真的相信?”
慕容广叹道:“独孤父子跟我出生入死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小倩,这种话你对我说说也就算了,千万不可对外人言讲。叫独孤离知道,怕是要节外生枝。如今他父亲新丧,也不见有什么异样,他也悲痛欲绝,为何不信?”
慕容倩不以为然,“只有爹爹这么想…前些日子匈奴国师造访,我看这其中定有隐情,独孤叔叔的死怕是没那么简单。”
慕容广却因心中悲痛,不想追究此事。俗话说:没有不透风的墙。慕容倩和慕容广的对话,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独孤离那里。
独孤离心惊胆战,向淳于炎求计,“慕容倩对我有猜忌之心,此事该如何是好?”
淳于炎笑道:“这有何难,立即兵变,杀掉慕容父女也就是了。”
独孤离说道:“我父尸骨未寒,而我刚刚接管兵权,根基不稳,此时立即兵变,怕鲜卑人心不服啊!”
淳于炎道:“夜长梦多,你是等着慕容广先发制人,还是破釜沉舟,背水一战,拼一拼的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