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奴咬着钢牙,浑身的肌肉都跟着颤抖,一双眼睛白眼仁多,黑眼仁少,在夜里看得格外分明,仿佛都要喷出火来。
陈瑕在树后,听得真切,心中暗道:“你才多大年岁?怎么如此歹毒?”他把手轻轻按在树上,用传音入密的手段,对血奴说道:“我把真力输送给你,挣脱绳索,逃了去吧。”
血奴暗暗使劲,果然力量恢复了不少。只是这个时候,那青年却把一把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叫他不敢乱动,“鞭子打还是轻的,信不信我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肉都割下来?”
那少年却道:“说我鞭子打的轻?大哥,你等着,我给他加点料!”
那少年说完,转过身去脱下裤子,在鞭子上撒了一泡尿,两个人哈哈大笑,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一样。
血奴趁他们分神之际,猛然大吼一声,双臂一角力,将绳索崩开。
那两个小兵哪有防备,更想不到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,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。
那青年反应较快,趁着少年裤子还没提上的当口,一脚把少年踹进血奴怀里。
血奴按住少年的脑袋,奋力一扭…他本来就身高体健,力大无穷,再加上陈瑕的一道真力,使出的力气比平时要大上好几倍,那少年哪里受得了?闷哼一声,脖子折段,当场就死于非命。
青年大惊失色,跑得更急,血奴其实也没想杀人,不过既然已经杀了一人,就不在乎多杀一个,他背靠大树,抓着少年的尸首,对着那逃跑的青年猛地掷了过去,头碰着头,砰的一声,将那青年打得脑浆迸裂,红的白的,淌了一地。
陈瑕惊道:“你们怎么出手杀人啊,他们都是鲜卑人啊…”
血奴道:“打我,该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