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好似遭到晴天霹雳一般,差一点坐到地上,“怎么会?怎么会?到底是这么回事?”
可那血奴支支吾吾地,怎么说也说不明白,陈瑕大概知道:独孤离兵变夺权,鲜卑联盟已经土崩瓦解,投靠了匈奴。至于谁生谁死,他却一概说不清楚。
陈瑕心急如焚,真恨不能立即飞回鲜卑,看看小倩的生死如何,万没想到独孤浑居然会真的会做了叛徒。也是自己一时心软,没早些把他杀了。
就在这时,忽听身后脚步声响,有两个鲜卑兵丁朝这边走了过来,其中一人骂道:“他娘的,大半夜的,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?”
这话当然是说给血奴听的,陈瑕一闪身躲到树后。只听另有一人说道:“看来白天还没打够,这家伙身体倒是壮的很,这么打,这么冻,居然还不死,还有心情哭?”
陈瑕心中暗骂,真是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,那独孤离不是个东西,他的手下也凶残成性。
血奴被打得皮开肉绽,这个时候也没力气和他们争论,只是低头不语。
那两个鲜卑兵走到跟前,叫陈瑕万没想到的是,一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,另一个则是
十二、三岁的少年,还为长大成人。那少年还提着一条马鞭,在手里掂了掂,冷笑道:“黑鬼,爷爷再问你一次,到底投鹿侯那个反贼去了哪里?”
血奴冷哼一声,骂道:“滚开,滚开!”除了这两个字,他也不会骂其他的,可是人家拿着鞭子过来,分明就是夜里睡不着来拿他寻开心的,又怎么会“滚开”?
那青年对着血奴的肚子就是一脚,“如今慕容广大势已去,你又何必为他卖命,只要你说出他们的下落,我们就给你个痛快,不然的话…呵呵…”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,“这么冷的天儿,你就算是铁打的,也要被活活冻死啊。”
血奴只是骂着:“滚开!我什么也不说!”他如果说“我什么也不知道”或许也可以蒙混过关,可他偏偏说“我什么也不说。”那就等于告诉对方,他知道投鹿侯等人的下落,两个小兵自然要打到他说为止。
那少年挥起皮鞭对着血奴便连抽了两下,他身上早就布满伤痕,两鞭下去,旧伤还没好,被打得肉都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