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曼心道:我所想的果然不错。便说道:“哦,我明白了,瑕哥哥,班超是要你一个人回去给慕容广送信,却以任尚做饵,叫龟兹和匈奴误以为,西域都护府下一步要攻打焉耆。要知道:危须和尉犁两国,与焉耆唇齿相依,所以只要任尚去了那里,焉耆国就会害怕,可实际上,班超的目的是在西方的于阗和龟兹。此乃声东击西之计。”
陈瑕赞道:“班伯伯真是用兵如神,怪不得可以统领整个西域。”
漱清点头说道:“的确如此,之前也不觉得他如何了得,可如今看来,班超大人真乃雄才大略之人,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所以他的话,我是一定要听啦。”
言外之意,只要班超不同意,他就再也不会找陈瑕的麻烦。
陈瑕笑道:“也好,我还不愿意和那个任尚一起上路呢!有阿曼在我身边就好,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。”
漱清一摆手,“陈兄弟,你也不要对任尚有什么成见,此人虽然心胸狭窄,脾气暴躁,但是在大是大非上,还是很有分寸的。这里的篝火,就是他要我点给你的?”
陈瑕一愣,“点这东西干嘛,我自己也能点。”
漱清笑道:“这叫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,营中点着火,那些龟兹人就不知虚实,不敢冒进。我于林中的暗处也可以看清楚营内状况,免得你回来的时候,遭遇什么不测。”
陈瑕慨叹道:“你们都是有智慧的人,看来我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。”
漱清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来,塞进陈瑕的手里,“这里有些干粮、盘缠,还有换洗的衣物,你就和阿曼姑娘
在路上用吧。班大人叫你早去早回,漱清另有要事,就此别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