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超闻听定睛一看,忽然眼含热泪,“不错…此剑正是胜邪。乃是当年我收服鄯善之时赠与陈将军。想不到如今剑在人亡,实在令人痛心。庄主,此剑并非落日神剑。我可作证。”
“真的是胜邪?不是落日?”漱清现在拿不准了。
齐衡忙道:“难道班大人还会对我们说谎不成?”
漱清只觉得心中茫然,手中的宝剑再也拿捏不住,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,仰天长啸:“究竟凶手是谁,究竟是谁!师弟,你在天有灵,给我指引吧,叫我手刃仇人,将他碎尸万段!”说罢水清伏地大哭,撕心裂肺。
他这一路艰辛,就为报仇而来,不但仇没报,反而屡次受挫。到如今,找到了所谓的仇人,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,一身的武艺,等于白费。曾经的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,却都是些见利忘义之徒,这个时候他竟觉得众叛亲离,生无可恋。
陈瑕劝慰道:“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,那恶贼不但杀人害命,更是嫁祸给我,我若见了他,也恨不能把他除之而后快。”
漱清怒道:“你别得意的太早,这件事你的嫌疑依旧最大,如果被我查明,凶手就是你们兄弟,我就算拼了一死,也决不轻饶。”
陈瑜哈哈大笑,“不轻饶你又能怎样?之前在断头谷与我弟弟比武,你已经输了,到现在又死不承认,难道你说的话,全不算了吗?”
漱清咬着牙关,半晌才高声道:“我刚刚说过,只是滚落山坡,可并未认输。如何算是败了?看在班大人的面子,这场比武暂且记下,他日定当再来讨教!”
陈瑕无奈,摇头道:“你这个人好像得了失心疯,胡搅蛮缠,不过只要公平的比武我也不怕,你若想比武,我也随时奉陪,只是来一次,就被我打你一次。又有什么意思?你不烦,我也烦了。”
阿曼忽然笑道:“其实漱清庄主虽然摔倒,但是那场比武还算公平,只是后来有些人暗中偷袭,才叫比武终止,也难怪人家不服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