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摩勒问起那些人中了什么毒,分明是有意考验,陈瑜顺便就改了之前的态度,“呵呵,你要考我吗?这也不难,根据《悬壶全录》所记载,昆仑山有雪蛛,僵而不死,善藏于雪地之中,如遇野兽或人经过,便会偷袭咬人,附着于血管之内,吸血为食。寻常医者不知雪蛛如何取出体内,就只能割皮去肉,中毒者往往失血而亡,不足取也。不知我说的对不对?”
摩勒哈哈大笑,一拍大腿,说道:“哈哈,果然书中什
么都记载了,我以为这种雪蛛只有我才知道,想不到还是瞒不过胡古口引师伯。果然是医毒双绝,真心佩服。”
陈瑜这才明白,摩勒之所以来问他,便是想知道《悬壶全录》里是否收集了关于雪蛛的条目。要知道他这种用毒之人,最得意的事情,就是他所用的毒天下无人能解,最好是连知道的人也没有。却没想到,原来胡古早就已经把雪蛛的事情收录在《悬壶全录》里。
他接着又问道:“敢问此毒如何解法呢?”
陈瑜道:“要解此毒也不难,雪蛛怕酸味,只需用酸枣冲水,周围再以老醋熏之,三日即解。”
摩勒微微一愣,“照你这么说,此毒这么容易解,那我那雪糁丸不是白配?雪糁丸一共有三十六味药材,什么乌蛇、土鳖、蜂房、乳香、没药、灵仙、鸡血都不知用了多少,光是鸡血我都晒了一天之久,再研成粉末,配齐解药足足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。我这么辛苦配出的解药,竟不及你一坛子老醋?”
班超暗忖:“但不知此毒毒性如何?一个月的时间我怕人都死了呀。”
陈瑜哈哈大笑,“不是你用的药材多,就管用,关键是
要对症。这话可不是我说的,乃是《悬壶全录》所记载,至于灵与不灵,在下行医的经验有限,也不敢说一定管用。不过雪蛛之毒虽然容易解,但是中毒之人体内的雪蛛难除,所以班伯伯,还麻烦你找几只白羽公鸡,放在他们营帐周围,免得那些雪蛛爬出来再乱咬人。”
班超道:“如摩勒所说,那解药着实难配,既然老醋、酸枣可以解毒,不妨暂且一试。只是白羽公鸡…楼兰荒废已久,一时之间实在难找。”
摩勒笑道:“何须公鸡啊,万毒之祖就在眼前,我们教主便可把那些毒物召唤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