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陈瑕风急火燎地从窗口嗖地冲入,他轻功太高,陈瑜和摩勒又十分专注,之前竟然毫无察觉。见陈瑕突然进来,二人全都吓了一跳,陈瑕道:“我在外面九死一生,宝刀都丢了,你们俩倒好,还有什么心情治痔疮?师父呼衍洁和尉迟琳马上就到了,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!”
“还能怎么办,就只能拼了!”陈瑜道。
阿曼也突然惊醒,“硬拼不是办法,不如瑕儿和摩勒躲在暗处,如果呼衍洁真要对你不利,到时候一个擒拿呼衍洁,一个用毒,毒倒尉迟琳,这叫擒贼先擒王。”
不多时,门外便是脚步声响,陈瑕和摩勒赶紧隐住身形。陈瑕直接上了房梁,摩勒则钻入墙角的柜中。
阿曼神色紧张,转过头去,面向墙内,唯有陈瑜看不出一丝慌乱,整了整衣襟,推开大门,先声夺人,大声喝道:“不过到你府上叨扰一晚,何必总是放心不下?早知道尉迟掌门这等小家子气,我便不该到此,明日回去单于庭,把此事传扬出去,岂不叫人耻笑?”
尉迟琳和呼衍洁刚到门口,却没想到陈瑜自己出来了,而且满面怒容,好似他倒占了理一般。
尉迟琳把陈瑜上下打量了一番,冷笑了一声,“陈瑕,还跟我装蒜,你这一天之内,要换几次衣服,梳几次头?这么一会儿,又变回原来的模样,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善类!如今鄯善的大将军呼衍洁到此来拿你,识相的束手就擒,也免得我等辛劳之苦!”
“我换几次衣服关你什么事,正因为你几次前来,我睡都不敢睡,如今反倒编排起我来!谁是陈瑕,我也不认得,你今天失礼之处已经太多,就算有人行刺,我体谅你情有可原,但也不该屡次三番到我这里来
折腾,是不是凡是我匈奴人到你府上的,都要被当作贼人?你要进屋去搜,尽管进来,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!”陈瑜说罢,猛然掣出胜邪宝剑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后背靠着门框,侧过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尉迟琳。
尉迟琳心头一凛,还真的就不敢轻易上前,但他人多势众,又有呼衍洁在此,倒也有恃无恐,把手一挥,“弓箭手!就把这间屋子射成筛子,看你有几条命可以拦着我进去!”
“慢着!”呼衍洁喝罢拿出画像来,小指在人像的下巴处轻轻一点,“此人不是陈瑕…掌门,你认错人了。”小指蘸墨汁,此时半干未干,再拿开的时候,下巴处便多了一颗痣。
尉迟琳微微一怔,“方才我们已经看过画像,我敢确定就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