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布提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,朗声道:“此乃当年班超与我父王签订的盟约,许我去大汉做人质,上面有父王的大印,岂能作假?本王子尚在人间,如何轮得到你来坐殿?你谋害父王,名不正言不顺,如今我已经平安回国,你正该把王位禅让于我,如若不然,夏侯将军就踏平你的伪王庭!”
阿曼一见是阿布提,又惊又喜,“我可以证明,他就是阿布提,没想到他居然活着。你快带我去…”
李云帆眉头紧锁,暗忖道:“没想到陈瑜抓走阿布提,另有阴谋。我看他多半是要扶持阿布提做国王,以此来巩固匈奴的统治。”
“笑话!”多利无可辩驳,只得冷哼道:“就算你父王是我杀的又能如何?区区两百骑兵,能挡得住我这三千铁甲军?”
夏侯破把脸一沉,“看来你果然有反叛之心,不肯臣服单于,当初慕容广自立为王,又与大汉结盟,本将军曾寄书信给你,要你联合焉耆、于阗、龟兹共同
征伐古琴山的慕容广,其他三国均已出兵,唯独你鄯善按兵不动,可见你有不臣之心!”
多利道:“鲜卑虽然尚未建国,可现在实力足可与匈奴争锋,更何况他们又是汉人的友邦。我鄯善国小民微,虽然不能与匈奴人为敌,又安敢与大汉争锋?况且我国故主新亡,我也抽不出时间去对付旁人。”
阿布提道:“分明是你当时立足不稳,难以调动千军万马,如果我做国王,势必踏平西域都护府和慕容部落,我在大汉隐忍十年,受尽凌辱,苟活到今日,为的就是报大汉之仇!没想到却被胆小如鼠的叔叔,篡了我的王位,真是可恶至极。你这无君、无臣、无兄、无幼之辈,今天本王子就要代我父王取你的狗头!”
多利哈哈大笑,“就凭你?”
“还有我!”说话间队伍后面又冲出一匹黑漆漆的乌骓马,马上端坐一个壮汉,也不穿盔甲,背后背着一把青铜大剑。
多利一见此人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呼衍洁?你…你回来做什么?”
李云帆也是微微一怔,“王之利剑今天怕是要重夺鄯善的大权了。此人处心积虑,隐忍近十载,为的便是今天吧?”
阿曼皱了下眉头,“如此说来,呼衍洁也是为了当年的仇怨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