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帆时不时易容成陈瑕的模样,打算再冒他的名做点案子,可惜一路走去,却不见什么人家,西域诸国,互相征伐,如今与八年前已经大不相同。大漠五鬼多少有些灰心丧气,李云帆也就忘了易容之事。
这一日,穿过了一片戈壁,前方便看到了人家,几十个羊皮帐篷,远处是一些马匹,却无人放牧,再往远处是一座城池,城池前有几处烽燧,都是一片狼烟,一望之内看得清清楚楚。阿曼认得此地,惊呼道:“前面便是鄯善国了,你们要送我去鄯善吗?”
多日来,大漠五鬼一句话也不说,今日却破例开口,李云帆道:“这么多烽火点着,鄯善看样子如临大敌,莫非是匈奴人来攻打?”
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,可不是跟阿曼说。
吴真见沙地上马蹄凌乱,却又不见安营扎寨的迹象,便答道:“恐怕是急行军,比我们快了不知多少倍。”
戚沧海道:“那可奇了,沿途却不见死尸!如果交战,起码也有打斗的痕迹啊。这烽火又是谁点的?”
吴真也觉得蹊跷,点头说道:“看来对方行动太快,以至于这边点了烽燧,敌人却已经兵临城下!”
阿曼是精绝公主,与鄯善王子阿布提早有婚约,虽然她对陈瑕有些暧昧之意,但是阿布提的生死关乎到精绝国的命运,因此也对这个人也同样牵肠挂肚。如今鄯善有难,可阿布提生死未卜,但不知守卫鄯善的是阿布提,还是他的叔叔多利,阿曼说道:“既然你们能假冒陈大哥,武功又那么高强,不如就装得像一些,如果鄯善有难,劳烦你们帮个忙,打退敌军。”
余潇冷笑了一声,“我只是路过此地打探消息,为什么要帮忙?更何况,匈奴来攻打鄯善是有备而来,你觉得以我们几个人的手段,可以挽回鄯善的败局?”
阿曼道:“纵然不肯帮忙,你也带我去看看战事如何?”她停顿了一下,忽然正色道:“你若不肯,那我干脆死在你们面前!”
李云帆微微一愣,转而笑道:“难道我还怕你死了吗?”
阿曼道:“从渔阳城外一直到西域,你都没把如何,你如果不杀我,那我自然对你有用处,我想你就是怕我死了。”
李云帆哈哈大笑,“你想死怕也没那么容易,也罢,我知道你与鄯善王子的关系,且看看守卫鄯善的是王子还是亲王,如果是王子,或者我会出手相助,如果是多利,那此事作罢,你看如何?”
阿曼心中大喜,“多谢…陈大哥!”只因李云帆一直易容成陈瑕的样子,阿曼又不知他的真名,所以就一直这么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