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清若有所思,如此说来,那陈瑕也并非如传言那样不堪。当初陈瑕将西斋观灭门,莫非真如江啸天所说,这其中另有隐情?
“那陈瑕据说是个奸狡之徒,为了扬名立万,不择手段,到处滥杀无辜,又岂能是什么好人?”漱清试探着问道。
牡达虎律和玛依拉对视了一眼,全都捧腹大笑,好一会儿,玛依拉还大笑着说道:“你要说别人是个奸狡之徒,我就相信,可是陈瑕…哈哈哈…”说到这里,玛依拉再也说不下去,就只顾着笑了。
牡达虎律补充道,“据我亲眼所见,那陈瑕非但不是奸狡之徒,还耿直憨厚,心肠极软,甚至有些呆傻
呢。你要说别人滥杀无辜,哪怕你说我家大王,我都相信,唯独陈瑕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”
漱清心中又是一凛,“难道你们全都见过陈瑕?”
牡达虎律道:“何止见过?我觉得他是我平生见过最良善之人,只是良善的有些迂腐了。”
“那怎么可能呢?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?”
玛依拉又道:“一个坏人却非要装做好人,你叫他装一天可以,但是我等与陈瑕相处数月,他又岂能不露出什么马脚来?要我看,那陈瑕不但迂腐,还有些孩子气,蠢得要死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,”漱清道:“他每每杀人都会留下‘杀人者陈瑕是也’这七个字,难道这也是假的?”
牡达虎律皱了下眉头,“有这等事?但不知他在何时杀人?又是何地杀人?”
漱清道:“最近一次是十月初一,玉门关!”
“还有吗?”玛依拉问道。
漱清道:“再往前便是九月初十,相传是在且末一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