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叫阮翔的汉子也说道:“实不相瞒,陈瑕作恶无数,人神共愤,我等皆为中土武林人士,不远千里到敦煌投奔漱清道长,你以为所为何事?”
江浪心头一凛,试探着问道:“莫非是为了陈瑕而来?”
阮翔道:“那还有假?”
江浪这才知道,这些人齐聚在漱清庄上,并非只是为了贪图钱财,而是和那个假陈瑕所做下的案子有关。如此一来,陈瑕恐怕难有立锥之地。李云帆处心积虑,这般陷害陈瑕,究竟是为了什么?
漱清正色道:“陈瑕作恶多端,武林同道早有耳闻。因此共聚敦煌清逸庄上,商议着如何铲除此贼,却不曾想,那陈瑕狡诈异常,居然趁此机会偷袭了西斋观。之前我还在犹豫,要不要挑起这杆大旗,共同剿灭此贼,可我不去惹他,他如今却已经惹到了我。西
斋观被灭满门,镇派之宝被夺,那是师弟漱玉亲口对我说的。如今师弟已经羞愤自尽,难道此时会是假的吗?阁下与陈瑕到底是什么关系,为何一味替他开脱?”
江浪顿时觉得此事难办,陈瑕的题字每个凶案现场都有,等于现在人家人证、物证俱在,就算江浪知道真相,恐怕也难以叫人置信。
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开脱之词,便仰天大笑,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,笑起来没完,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。
齐衡、阮翔、龙崖等人齐声喝道:“你笑什么!”
江浪哪里是在笑,他是在想说辞,免得他人误会陈瑕。半晌之后,忽然神色骤敛,冷哼一声说道:“杀人者陈瑕是也,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题字呢?”
齐衡道:“当然是为了闯出名堂,否则天下人谁知道有陈瑕这一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