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爱喝道:“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,费恶和祖惧都是死在他手上,费恶姑且不论,祖惧总是他亲手所杀,我们怎么能这样放他离开?”
墨喜儿猛然转身,面沉似水,“费恶等人不过是中了毒,这种毒叫做回梦烟,不过是普通的迷魂烟,中毒之人,假死过去,我有解药在此。”
说着墨喜儿把青色的葫芦举起,叫众人看个分明,“至于神医胡古乃是自尽身亡,与陈瑕无关。陈瑕手中的也不是《先天机关术》,而是一本医书,胡古前辈临终托付给陈瑕保管,一切都是你们胡乱猜测,毫无根据就认定陈瑕是凶手,至于祖惧的死,那也是他苦苦相逼的结果,我们大鲜卑山,我们墨门弟子,从来都是公正仁义,今日无端冤枉陈瑕,还要把他置于死地,试问谁能坐以待毙?段爱…师父昏迷不醒,是不是被你所害!”
段爱神色一变,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墨喜儿道:“我也冤枉你,你是不是心里也不舒服
,凭什么陈瑕就不能为自己辩解,难道就一定赞成你们是对的,然后再被你们碎尸万段,他才没错?”
段爱道:“证据确凿,有吴欲在此…”
“可是吴欲的命也是陈瑕所救,当初的事也完全是一场误会。陈瑕初到大鲜卑山,根本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,我和吴欲带着那些个弟兄也只认为陈瑕才是通天教的人,所以才会冒险去偷袭他们,如果我们不去偷袭,那是不是所有人就全都不用死了?更何况陈瑕只是一拳打碎冰岩,根本没有直接伤害任何人的性命,当时的情形,陈瑕如果晚出手,不但他要死,连我、吴欲也要死了。”
墨喜儿终于把真相说出,仿佛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,竟觉得舒畅很多。其实陈瑕本无大错,错就错在,那晚墨喜儿画花了脸,错就错在,陈瑕戴着那顶熊皮的帽子,以至于在浓雾之中,面对面也认不出彼此;错就错在,墨喜儿要陈瑕来大鲜卑山,错就错在,她认识了叫她遗误终生的陈瑕,却又偏偏对他情有独钟,难以自拔。
段爱指着墨喜儿喝道:“原来这一切你早就知道,
但是你还是要和这个臭小子完婚,你知不知道,在大鲜卑山,有多少人倾慕于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