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人群不由得倒退了些许,所有人的神色全都骤然剧变。论武功的话,这里的人没有谁是陈瑕的对手,他这么说,就等于是警告众人,谁敢拦他,那他就要杀谁。
可偏偏就有人不受陈瑕威胁,他是一个八岁的男孩,所有人都向后退却,唯独他却上前一步,指着陈瑕大声说道:“恶贼叛逆,人人得而诛之。我敢拦你,你能把我怎样?”
陈瑕心头剧颤,这个男孩他也认得,便是梅怒的儿子——梅展,年方七岁。
陈瑕一身的武功如何能对一个孩子下毒手,连忙说道:“我不杀妇孺之辈,小孩儿,你赶紧让开。”
没想到那梅展毫无惧色,不但没有让开,反而上前两步,陈瑕不想对他如何,只能倒退两步,面有难色,心中暗想:“我不能杀他,可是如果我不动手,那这么多人一拥而上,我却要死在此地,这该如何是好?”
正在犹豫的当口,祖惧走上前将那孩子挡在身后,朗声说道:“陈瑕,你救过我的命,我本不该与你为敌,不过你不但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,方才又杀死胡古以及两个看守,实在罪大恶极!今天你不给一个交代,就想这么走了,莫不是把我们墨门弟子视若无物?”
陈瑕神色微变,皱眉说道:“那两个女人死了?”
段爱道:“就是你杀的,装什么蒜?不但那两个守卫是你所杀,连看守你的费恶以及其他几人,也全都是你所杀。”
这一变故实在太过突然,陈瑕万万没想到,那些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居然全都死于非命。凶手到底是何人?为什么他要嫁祸给我?
就在这时,段爱忽然看到了陈瑕手上的《悬壶全录》,问道:“咦?你手上拿的是什么?是不是我们墨家的武功秘籍?”
祖惧道:“不对,他从喜儿的房里出来,那一定是《先天机关术》!你要把它交给通天教吗?”
陈瑕看了看手中的卷轴,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还
以为你们墨门的人全都是学富五车,难道连这上面的字也不认得吗?我看这本书是用汉字书写,不难辨认吧!”
先天机关术的秘籍,除了墨喜儿之外也不曾有人见过,只是陈瑕手中拿着它,实在叫人觉得可疑,段爱便说道: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当然要取个假名字以做掩饰,你把它和万毒指环全都交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