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古诡异一笑,“你爷爷所中的不是这一十三种毒中的任何一种,他所中的是糊涂聪明毒。”
墨喜儿不解其意,“糊涂聪明毒?”
胡古笑道:“所谓当局者迷,如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,置身局外,方能看得清楚,有时看似入梦,实则洞察天机,墨门正处在多事之秋,以不变应万变,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墨喜儿似有所悟,问道:“那…按照前辈所说,我爷爷他…”
胡古摆了摆手,“你心里明白就好。墨奇何其聪慧,你想到的事他一定早就想到。”
墨喜儿沉吟了一下,问道:“那前辈你呢?难道就由得他们这样关着你?”
胡古微微一笑,“我就只当是恕罪,任何苦难我都不放在心上,只是陈瑕毕竟无辜,你无论如何要放他一条生路。喜儿,附耳过来…”
墨喜儿凑过去,胡古低语几句,墨喜儿频频点头,然后说道:“那前辈,你自己一定要保重。”
胡古微微一笑,闭上眼睛,再不言语。听着墨喜儿脚步渐远,胡古这才睁开眼睛,忍不住一声长叹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该还的始终要还。”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,刺进自己的百会穴,闭上眼睛,不多时便一命呜呼。
墨喜儿按照胡古的吩咐,到了上林苑。在枕头里找出一部卷轴医书,封面上写着《悬壶全录》四个字,又在药箱里找到了一青一紫两个小葫芦来。她把医书和葫芦都揣进袖子里,这才向地道的入口跑去。
沿途之上,也不曾遇到他人,到了入口,见陈瑕还吊在那里,周围有十几名看守,以墨喜儿的武功无论如何是打不过对方的。而且她一旦这么做,不但陈瑕走不了,连墨喜儿也要受到牵连,所以她只能按照胡古所说:先打开青色的葫芦,嗅了一下,然后再打开紫色的葫芦。
那紫色的葫芦里装的是胡古特制的迷烟,无色无味
,却足够叫这十几人睡上几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