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宫殿的空房不少,可大多数的房间都和废墟无异,那鬼面人一直拉着陈瑕往前走,一路上不管陈瑕问什么,他都不与回答。
再往前走,已经到了内城的南门,高大的宫墙直达洞顶,整整一大面,把前路死死封住,正门处是一块黑乎乎的擎天巨石,好似一座小山似的,把城门完全堵死。
陈瑕问道:“前辈要带我到哪里去,这里应该就是断龙闸了吧?”
那鬼面人依旧不答话,一直走到断龙闸的前面,这才回身冷冷问道:“你叫陈瑕是吗?”
陈瑕点了点头,“晚辈正是,不知前辈带我来这,有何吩咐?”
鬼面人问道:“我问你,你这次到大鲜卑山来是为了什么?”
陈瑕不知这鬼面人的来历,只是见他说话粗声大气,充满威严,竟不敢小觑,忙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回
前辈的话,我是受喜儿所托,到此地来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鬼面人冷哼了一声,“以你的本事,你觉得凭你一个人,就能赶走通天教的那伙恶贼?”
陈瑕叹了一口气,“前辈既然问起,在下也不敢相瞒。我来之前,自以为是百毒不侵之体,正是他们毒功的克星。可到了此地才发现,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,现想想多少有些自不量力。雪崩那晚,我和姑姑又隔山与那耿珊海答话,才知道他不但毒术高超,而且内力雄浑,其武功可以说登峰造极,连姑姑也因此受了内伤。原以为我可以战胜通天教那个打架第一的沙雄海长老,料想对付他们的护法也绰绰有余,现在才知道,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…”
“啰啰嗦嗦一大堆,都是涨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要你何用?”鬼面人厉声说道。
陈瑕本来就觉得自己本事不济,听鬼面人这么一说,便道:“前辈教训的是,不过既然受人之托,理应终人之事,明知自己不敌,也应该尽力而为。怎么能因为对方实力强大,就俯首认输?大鲜卑人的这些村
民,已经太可怜了,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,也要保他们周全。”
鬼面人这时又不说话,陈瑕看不到他的表情,不知他在想些什么,只觉得诚惶诚恐,心里在想:他是谁呢?说话这么冲的,莫非是喜儿的长辈?连祖惧也要敬他三分。
鬼面人沉吟了半晌,“我跟你讲,墨家的子弟有多少人,又是什么状况,你也看到了,不过区区五百另几个,还有一半老弱妇孺,是上不来战场的,以屈指可数的几个人,要对付通天教几千人,绝无胜算,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