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正色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我若是怕的话,也就不来了。前辈无需多言,我一定和这里的人同生共死。”
鬼面人点了点头,忽然笑道:“你只是因为喜儿的请求?莫不是你也觊觎雪怪的机关术吧?”
陈瑕皱了下眉头,“前辈此言差矣。机关术虽好,却也不是人人都对它感兴趣。我陈瑕资质鲁钝,更是学不到它的万分之一。但是通天教的人想要得到它,
祸害天下苍生,我是习武之人,又岂能坐视,只要我陈瑕有三寸气在,就万万不能叫他们得逞。”
鬼面人冷哼了一声,“说得倒是冠冕堂皇,一个人不为名,不为利,甘冒奇险进鲜卑禁地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,我说什么也不信。”
陈瑕朗声道:“就只为大丈夫千金一诺。答应人家的事,我自然要尽心完成。”
鬼面人冷笑道,“好一个千金一诺,果然如此吗?我看也不不见得…你不是大漠第六鬼吗?是坏人来的,学人家讲什么信义,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?”
陈瑕心头一凛,暗忖:这人真是世外高人啊,怎么把我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,大漠第六鬼这个名头,我可还没在这个地方提起,转念一想:对了,肯定是喜儿讲的,要不就是我哥哥陈瑜?所以这位前辈知道我这个大漠第六鬼的称呼也就不足为奇。
陈瑕笑道:“不错,我的确是是大漠第六鬼。我那五位师父,教了许多行走江湖的法门。但是我在天山还有一位义父名叫周贤,他常对我说:一下天山,一定要行走在正道上,要讲仁义礼智信。尽管我不太喜
欢听他说的那些,但是他从小就这么教我,我耳濡目染,自然也就会说一些。”
鬼面人道:“原来如此,你身边还有这样的汉人酸儒。可他们就会说那些好听的话,却又言不由衷。”
“此话从何说起啊?我义父又没得罪前辈你!”
鬼面人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“他没得罪我,但是有人得罪我,还不肯承认。”
“谁得罪了前辈?”陈瑕只觉得这鬼面人好怪,东一句,西一句,他越听越是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