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惧叹了一口气,“那么大的雪崩…”
墨喜儿颓然后腿半步,险些摔倒,陈瑕赶紧上前扶住,将真气输送过去,对那二人正色道:“喜儿有伤在身,你们可别胡乱说话!”
段爱问道:“兄弟,该知道的总要知道。喜儿也不是傻瓜,不需你提醒我们。那晚喜儿和二师兄吉哀、七师弟吴欲,一起去攻打烈焰钩吾坛,想借助机关兽之力,救出师父。眼看就要成功,可不曾想,半路杀出了一个怪人。据七弟所说,那怪人轻功绝顶,武艺高强,竟把我们的机械蜘蛛引到了断崖处,那机械蜘蛛就这样摔了下去,再也不能用。于是他们三个就下山去寻找残骸,沿途中就看到那伙通天教的贼子,带着爬城手赶奔神清峰。二师兄以为这一个反败为胜的
好机会,便提议借助我们的蝙蝠衣、弩箭和五行轮,跟着那三十几人,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。敌人的力量少一点,我们的力量就大一点,而且那个怪人也在其中,那个人武功奇高,正是机关兽的对手,不可不除,本来喜儿和二师兄就要得手。可那个怪人却力大无穷,将山壁上的万年寒冰击碎,结果…”
“结果怎样?”陈瑕神色紧张,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那感觉叫他觉得又害怕,又愧疚。
祖惧接着说道:“结果我们派出去的十几个兄弟,全都被大雪埋了。今天一早,田碧恒将军佯攻烈焰钩吾坛,拖住了那个金甲将,我才有机会到现场去寻人,挖了整整大半天,才看到我们那些兄弟。除了七弟之外…全都死了。”
墨喜儿忙问道:“二哥死了…那七哥现在怎么样?”
祖惧道:“我也是刚刚把他带回来,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是四肢骨骼尽碎,筋脉尽断,已经是个废人了。”
墨喜儿闻听放声大哭,“怎么会这样?这…这都是我的错。要是我一个人去,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。二哥!七哥!”
段爱劝道:“打仗嘛,死伤在所难免,喜儿你也应该习惯才好,不必哭哭啼啼。这些日子我们死伤的人还少吗?我们身为墨家弟子,师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,如同父母,为墨家而死,理所应当,只要你平安无事,就比什么都强。你放心,就算师父不在了,我们几个兄弟也必定保你周全。”
“我不要周全,我宁愿死的人是我!”墨喜儿哭道。
祖惧怒道:“最可恶的便是那个怪人!如果不是他,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惨死。七弟又怎么会受伤,现在他昏迷不醒,等他一醒,我就要问问,那个怪人到底是谁,长得什么模样!”
段爱道:“何必要问七弟呢?喜儿当时也在场,喜儿,你告诉我们,究竟那个怪人是谁,你可认得他的模样?”
墨喜儿方才悲痛过度,一时忽略了这点,等到两个师弟问起,她才想到,那个杀人的凶手不正是救了自己的陈瑕?她手上忽然一软,那个熊头帽子掉在地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