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长风笑道:“我师侄喜欢调皮捣蛋,把你的云珍大补酒换成了他的尿水啦,你说他那晚杀人,岂不是冤枉了他?不过这小子也有错,人家请你喝酒,你还要去偷,更不该往酒坛里撒尿,你还不快向尸突头领
赔罪?”
陈瑕满脸通红,也觉得不好意思。如今被叶长风说破机关,也只好深施一礼,向尸突炎赔礼道歉,就算尸突炎不敢相信有人喝了整整一坛毒酒,还能安然无恙,但是陈瑕冒死相救总是实情,他既然救人,又怎么可能杀人?他喝了毒酒未死,多半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领,尸突炎忙把陈瑕搀起,“既然一场误会,那也许真的是我唐突了,不过多亏有这件事,否则的话,辽西诸多部落,都要沦为奴隶,不管怎么说,你算是立了一件大功。”
这时朱晖上前说道:“陈少侠…当初父亲新亡,我也是一时莽撞,错怪了你。有得罪之处,还请见谅…”
陈瑕忙说道:“没…没有什么得罪的。既然是误会,那大家还是好朋友、好兄弟。”不知不觉陈瑕也学着慕容广的口气,与才认识的人称兄道弟。
朱晖笑道:“难得陈少侠不计前嫌,但是那个行凶之人到底是谁呢?”
江浪眼珠一转,笑道:“说不准是匈奴人假扮的呢,故意引你们前来这里。好把辽西、辽东一网打尽。”
尸突炎频频点头,“此事的确有可能,呼衍洁阴险
狡诈,绝非善类。”
大家都在纷纷猜测那假陈瑕究竟是何许人也,唯独江浪笑而不语。又过了一会儿,长草处已经烧出一大片空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。
慕容广道:“今日死伤过巨,我们这些生者还是要从长计议,如今拓跋红已死,鲜卑族少了一个大害,但是难保匈奴人不会去而复返,所以我们各部依旧要团结一心,共抗外敌。”
董土楠率先说道:“杀母之仇,不共戴天!我之前还好心款待那呼衍洁,没想到他却做下这等事来,如今我母已死,我更应该励志图强,振兴辽西鲜卑,从今天起,我董土楠与拓跋部落势不两立!我发誓奉慕容为鲜卑之主,有人愿意跟随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