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知道陈瑕的脑子缺根弦,要么就什么也不想,要么就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,他怕陈瑕中了魔障,便安慰道:“什么天道不天道?我告诉你,这个世界,弱肉强食,你以为灭了匈奴就天下太平,那就大错特错。你又以为汉人和鲜卑人在道义的一方,也同样大错特错。”
“那什么是对的呢?”陈瑕问道。
江浪嘿嘿一笑,“他娘的,老子可不是圣人。哪里分得清对与错?也许这个世界本无对错,人家说你对,你就是对,说你错,你就是错,对与错,并不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呀。就好像在尸突部落,你明明没有杀人,可是所有人都认为你杀人,那你就是错的,纵然你心里知道你没错也不行。功过是非也不过是过眼烟云,任由后世评说,又何必纠结于此呢?”
尸突炎这时走上前来,“这位兄台,你这话莫不是在说给在下的吗?”
江浪哈哈大笑,“我是看这小子不开窍,教训教训他…”
尸突炎点了点头,“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呀。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,或许真的是我错怪了陈瑕啦。”
陈瑕叹了一口气,“如果是非不分,对错不分,那这人间实在无趣的很。岳父大人,那些人的确不是我杀的。哪怕所有人都说我做错了,但是我心里知道,我没做过。你们爱说什么,就说什么好了。”
这时小雀也早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,“爹,我是不相信陈瑕会杀人…不然的话,他又何必冒死来救你?”
叶长风走过来,取出一个酒坛,笑道:“头领,可认得此物?”
尸突炎皱了下眉头,“这是…这是云珍大补酒,怎么会在你的手中?”
叶长风笑道:“这个酒我是纹丝不动从你的部落里拿回来的,我找到小雀之后,顺便去了趟你的部落,把酒拿来给你查看,陈瑕那晚的的确确是到你的帐内偷酒喝了,还给你留下了点证据。”
说着叶长风打开酒坛,“你闻闻,这是什么?”
尸突炎闻了一下,立即掩住口鼻,“腥臊恶臭,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