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躺在木板上闭目不语,心中感慨万千。
陈瑕望了他一眼,忽然笑了:“或许这样的下场,反而更好。但不知阿曼的身体能否复原?”
朱广福笑道:“这个不难,我看阿曼姑娘也无非是偶然风寒,一剂汤药下去,身体必定大好。”
陈瑕大喜,又对阿曼说道:“这下好了,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。”
“一点风寒,又算得了什么,陈大哥,你太担心我啦。”阿曼柔声说道。
一旁江浪冷哼一声,“重色轻徒的家伙…”
有了落脚的地方,陈瑕心情大好,跟着朱广福一直往东,走了二十多里地,就到了辽东鲜卑的前锋营。
朱广福带陈瑕进了大帐,把阿曼和江浪全都安顿好了一个住处,出了大帐这才说道:“此地是我等驻扎的营寨,主营还要再往东走八十里,我们骑马前去,午时便到了。”
陈瑕皱了下眉头,“可是阿曼…”
朱广福笑道:“你不必担心,咱们的医师就在前锋
营,阿曼姑娘患病,江浪又有伤,往东去,道路不平,他二人骑马奔波也辛苦。”
陈瑕道:“那就不去主营,叫你们头领来见我。”
朱广福慌忙说道:“你再多给在下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劳头领的大架啊。更何况此地并非我们的地盘,深入辽西腹地,容易引起他人误会。先锋营其实大多是辽西小部落的联军,所以才不怕。”
陈瑕犹豫不决,“我不在阿曼身边可不放心。”
这时,有个清瘦老者走了过来,对朱广福扶胸一躬,“敢问都尉大人叫老夫到此有何贵干,攻打聂无欢有多少人受伤?”
辽东鲜卑仿照汉制,朱广福又是汉人,因此手下人都称他作都尉。至于是什么都尉,连朱广福自己也不知道。
朱广福笑道:“有人受伤你才有用武之地,可惜没有。不过倒是有两位朋友要你看看。我给你们引荐…这位是大汉西域都护府陈睦将军之子——陈瑕,乃是一位少年英雄,昨晚一人斗双狮,非常了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