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这才知道,原来在他到此之前,还有这么一件事情,看来车银花对这两人的行为也十分不满。
独孤离解释道:“咱们鲜卑部落之间同气连枝,带兵器又能怎样?难道我还想行刺于你?就算我们父子去见首领也同样是兵器不离身,再者,我们是为演武而来,岂能不带称手的兵器?”
车银花道:“我之所以同意你带兵器进来,可不是怕了你们,只是为了表明我对慕容部落并无防范之意。结果你们却不依不饶,非要比武,是不是打败了我们这里所有的勇士,方能彰显慕容氏族武艺高强?就算你们的确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强,那又如何?当年古琴山一战,不也曾败给拓跋琦?”
独孤浑瞠目结舌,顿时无言以对,车银花微微冷笑,“实不相瞒,之前拓跋红也曾到过我这里商议结盟之事,所以我董土楠并非穷途末路之邦,乃是辽西最强盛的部落。劳烦两位回去告诉慕容广,要想结盟总要拿出诚意来。可不是派两个武夫提着条铁枪,打服了我们就可以办得到的!”
一番话不卑不亢,说得独孤浑老脸通红,本以为以他和慕容广的威名,再使两趟他们没见过的超凡武艺
,这些小邦肯定臣服,却不曾想,这车银花天生傲骨,偏偏不肯屈从。
独孤离按捺不住,起身端起铁枪,喝道:“我们是慕容手下大将,你叫我们武夫?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庄院!”
陈瑕上前一步,挡在车银花身前,“谈不拢就要耍无赖吗?”周围的一帮白衣勇士也跟着操刀在手。
独孤浑毕竟老成,见状忙拍着儿子的肩膀笑道:“住手,住手,傻孩子,夫人说的不错,你我本来就是习武之人,不是一介武夫又是什么?把枪放下,不得放肆!”
独孤离冷哼一声,“哼,董土楠部落全靠一个女人做主,连头领也被人擒了,这样的盟友不要也罢!”说罢把大枪往肩头一抗,迈步就向外走去。他五短身材,却抗了一条大长枪,走起路来,又晃着膀子,那模样滑稽得很。
独孤浑见此次是白来一趟,只是在人家的地盘,又是为了结盟而来,终究也不好彻底撕破脸,见儿子走了,他也只好起身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