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浪仰头说道:“太史傅大人门下,混世鲲鹏江浪是也!”
卫福不过三十多岁,如何认得江浪,不过傅毅却是如雷贯耳,闻听忙叫众人住手。
但此时十几人已经把陈瑕团团围住,呐喊声震天,他的一声吼大多数人也都听到,却总有那杀得兴起没听到的人。那人右手抄刀,左手持盾,正向陈瑕头顶劈落,陈瑕也不闪避,仗着轻功卓绝,迎着刀锋跨上一步,马步一停,单拳直击,完全不顾头顶单刀。
卫福大惊,那少年一拳打在盾牌上,小兵毫发无损,最多也就摔个跟头罢了,他要挨上一刀,性命不保,既然和傅大人有关联,就不便杀他,只是卫福距离太远,想要救援也为时已晚。
不料陈瑕这一拳何止千钧,不等小兵的单刀砍到,已经结结实实打在盾牌上,就听咚的一声闷响,那小兵好似败叶一般飞去,单臂虎口震裂,狂喷鲜血,那盾牌是数层鳄鱼皮压制而成,却被陈瑕一拳打成三块,单刀脱手,落向陈瑕脚边,陈瑕顺手接住,看了半天说道:“奶奶的,我不会用刀!”手腕一晃,以内力将钢刀震断。
众人一见,无不骇然。
就在这时,远方一声哨响,跟着骏马奔腾之声传来
,远远地就看到山坡后面尘烟翻滚,好似一团黄雾,遮天蔽日。严授惊道:“糟糕,是鲜卑人!”
这时再也没人理会陈瑕,卫福拔出腰刀高呼道:“对方来的好快,我们辎重太多,逃不掉了。既然他们来犯,咱们大汉天兵又岂能坐以待毙!跟我冲杀一阵,拼个你死我活!”
严授忍着伤痛,挣扎着站起身,道:“卫老弟,你挑一匹快马回去报讯,叫廉大人速派援兵,我已经受了伤,走不了的,就和他们决一死战。”
陈瑕觉得奇怪,问道:“为什么是鲜卑人?与大汉为敌的不一直都是匈奴吗?”
这个时候哪个会回答他?严授道:“你不就是鲜卑人,装什么糊涂?我先杀了你祭旗。”刚要迈步,便又跌倒,再也不可能是陈瑕的对手了。
慕容倩道:“鲜卑人也并不全都要侵犯大汉,这些人为什么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