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些人不是什么强盗,乃是大汉在渔阳郡的驻军,严授乃是渔阳的兵马掾,为首的卫福是军中主簿,武艺也不弱。
只因渔阳郡大旱,长城以南水源枯竭,渔阳太守廉范为了不与百姓争水,便命令军中的十几人赶着马车到上游的濡水河来取些水来,濡水虽然与大汉毗邻,却是在鲜卑地界,此地有辽西鲜卑的部落,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斗和误会,因此乔装成百姓。
途径此地,正直午时,便打算就地歇息一会儿,却不曾想碰到陈瑕,糊里糊涂地就交上了手。本以为人多势众,对方又是北方蛮夷,能有什么本领,可以欺辱,却不想此人力大,居然打不过他,严授大风大浪经过多少,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也是家常便饭,被一个鲜卑少年打得落花流水,如何肯善罢甘休。
他受伤不轻,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上国礼仪,叫众人亮出兵器,一起对付陈瑕。
江浪眉头微蹙,劝道:“当心刀剑无眼,误杀了好人!”
“现在再说这些不晚吗?”慕容倩此时已经幽幽转醒,见陈瑕陷入困境,恐他瞻前顾后,便说道:“瑕
哥哥,他们要害我们啦,这个时候你也不必心慈手软!”
卫福对江浪怒道:“臭要饭的,你们定是乔装的奸细,看你的脸跟个驴粪蛋一样,就不是好人!”
慕容倩虽然生病,却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,少年心性,喜欢玩闹,听别人骂江浪,她便笑道:“现在你也成了驴粪蛋了!”
江浪怒道:“妈的,易容之后,六天没洗过脸,你以为你好到哪去?”
见卫福不打陈瑕,提着鞭子冲过来,江浪再不废话,左手搀起慕容倩,右手放出鹦鹉,与此同时在慕容倩腰间一抹,那把月牙弯刀就抄在手中,对方被鹦鹉遮住视线,江浪手起刀落,把马鞭削为两段,足尖点地,跨上一步,举刀斩落,卫福大惊,再想闪避又哪有江浪的手快,只觉得头顶一凉,发髻被斩落,顺便还带下一块头皮,江浪再稍稍把刀低一点,半个脑袋都要搬家。
“你…你好大的胆子!”卫福按着头顶,满手是血,再不敢与江浪交手。
江浪冷笑道:“要不是看你是个汉人,这一刀你焉有命在?”
卫福微微一怔,“难道你也是汉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