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,喊道:“干娘,今天的事真的不怪我…”
榛苓却就抱起周天下山而去,对陈瑕再也不理。陈瑕因此便也有离去之意。
周贤走过来,拍了拍陈瑕的肩膀,“瑕儿,你也别说不怪你。这件事可大可小,小天也是忠良之后,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又对得起死去的王植伯伯吗?你干娘她也是担心小天有危险,我回去和她解释一下,也就没事了,你不要怪她。”
陈瑕只觉得心中委屈,半晌才道:“我是恶人…和大漠五鬼一样。”
周贤淡淡一笑,“你别放在心上,至少我不认为你是恶人,能出淤泥而不染,才是你的可贵之处。但是你常年与大漠五鬼厮混在一处,于名声不好。”
陈瑕一撇嘴,“名声对我有什么用,我宁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。他们虽然是恶人,但是恶在明处,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,背地里却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周贤一愣,陈瑕的话,分明是拐弯抹角地讽刺自己,他知道陈瑕心直口快,也不以为意,皱着眉头问道:“这些话也是大漠五鬼教给你的?”
陈瑕冷笑道:“很多东西,我已经不需要别人去教了,我自己也能看得分明。”
周贤不敢直视陈瑕的眼睛,看着地面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,我还当你是个孩子。榛苓说的对,你长大了。瑕儿,你随爹来。”
陈瑕心中对周贤虽然有些芥蒂,但却没有到厌恶的地步,相反,他对周贤、榛苓这些年照顾他起居饮食,还是心存感激,否则也就不会叫他干爹了。
父子二人来到当初关着汉人奴隶的山洞,周贤叫里面的人全都出去。然后走到一面石墙的前面,陈瑕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许多多的阡陌纵横的细线。周贤指着那些线条问道:“瑕儿,你知道这是什么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