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瑕喊不出声,一双小手在夏侯破腰间来回捶打,夏侯破无奈,只好直接把他点晕,回头对大漠五鬼说道:“你们虽然没有救活陈睦,但我看你们和我也是同道中人。否则也不会甘冒奇险,到这里来找这个孩子了。”
“同道中人?”余智冷笑道:“当年我们几兄弟为了争夺神僧舍利子,闹得不可开交,我们之间还有情谊吗?老大,恕我直言,当年要不是陈睦盗走舍利子,我们还要打下去,没准我们全都要死在你的刀下呢,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,那一晚你也动了杀机。”
夏侯破满面羞惭,“不错,那诅咒折磨得我们生不如死,人人都为了自己,而不顾兄弟情谊,长风和沧海最是情笃,居然也反目成仇。可最终我们谁都没有拿到那颗舍利子…到后来各奔前程,回想当年,我这做兄长的,没有尽到职责,也的确对不起诸位。我不推脱什么,更不会怨天尤人,做过了就是做过了,也没什么可后悔的。今天我没有杀你们,只希望当年的恩怨,一笔勾销。你们若是非要不依不饶,那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吴真见双方说僵了,忙打圆场,“舍利子已经不复
存在了,我们还争什么?当年的事,就当它过去了,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嘛,对不对。老大今天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,我们又怎么会不识抬举?”
余智依然愤愤不平,冷哼一声,道:“陈睦的死,和他夏侯破也脱不了干系吧?”
夏侯破微微一笑,也不生气,“陈睦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吗?为什么你们要替他鸣冤?”
余智心直口快,道:“对呀,我们的确和陈睦有不共戴天的大仇,可他是条好汉,人人敬重,又统领我大汉的西域都护,我们同受傅大人之恩,岂能相忘?于公于私,你也不该与大汉为敌吧?居然还做了焉耆国的辅国候,卖主求荣,我虽然是个恶人也瞧你不起。”
“余智,别说了!”戚沧海劝道。
余智却不依不饶,“说了又怎样,夏侯破能杀老五,就能杀我,命就在这里,有本事的就来拿。”
夏侯破静静地听余智把话说完,这才叹了口气,“我们都曾是大汉的勇士,流落西域二十载,我又何尝不思念故土?我本是冀州河间人氏,那一年饥荒,父母双亡,我只有十二岁,朝廷派下赈灾粮食,是一个少府门下的小吏派发,别人都能吃饱,他却欺我年幼,只给半瓢米粥,我一时气不过,当街将那小吏一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