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穆瑾言在外面做事被发现,那他就是在给自己和穆家的人找大麻烦。
面对穆瑾言理所当然的借口,郁肆气得脸都黑了。
他咬着后槽牙,眉眼里全是阴冷,眸光凶怒。
用得着你出面?你多大的面啊?让你派人!派人!
郁肆心里知道,自己没那么大面能让穆瑾言亲自出面。
他现在需要的是人手,能掩藏他的身份,并且顺理成章将问题转嫁到别人身上的人。
郁肆心里盘算着,顿了顿,这才忍不住开口道:“徐玺在b市满城搜捕我,我要是落在他手上,
你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?”
说着,他抬头看着穆瑾言,眼神透着几分锐利,威胁的意思明显。
他们两人的合作已经有些时候,很多事双方都知道,再加上穆瑾言假装中铊毒这件事,是郁肆极其有利的把柄。
他必须将这件事声明,告诉穆瑾言,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毁俱毁。
面对郁肆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,穆瑾言却忍不住是笑了起来。
那笑意里,深意浓浓,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天真幼稚似的。
郁肆蹙眉,为这片刻自觉得的小气而感到懊恼和愤懑。
穆瑾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,轻声一笑,懒懒地道:“说得像你落在徐玺的身上能头多好过似的!”
说着,他猛地抬头,眸色冰冷地盯着对方,“咱们彼此彼此。”
郁肆,“......”
郁肆当然清楚,自己要是落在徐玺手里将会是什么后果。
徐凯当初为了让郁肆照顾徐两两,作为报酬,给了他自己手持的三分之一股份。
如今,郁肆拥有品睿集团三分之一的股份,算得上是品睿集团的股东。
徐两两年纪小,对经商一窍不通,他们婚后半月不到,她就将手上的三分之二股份全权委托给郁肆代为管理。
换句话说,郁肆如今的权利,在品睿集团那可是能与徐玺平起平坐的。
徐毅早就想要独揽品睿集团,可现在他身患重病,无心顾其他。
徐凯车祸去世,如今同辈的人好像都从历史舞台上被驱逐了似的,全权交给了后一辈的人。
徐玺秉承这徐毅的志愿,励志要拿回郁肆和徐两两手上的股份,将品睿集团彻底地占为己有。
如果郁肆落在他手上,那就真是必死无疑了
。
关于这一点,郁肆的心里贼清楚。
穆瑾言看出了郁肆的心思和为难,半晌后,这才开口道:“周岳会安排一支小分队做支援,方便你救人。”
他清楚郁肆的那点小九九,但穆瑾言这人强势霸道惯了,更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,所以即便是知道对方的心思,他还是没有怯场。
郁肆没想到穆瑾言会应得如此干脆,他端起自己的茶杯,沉声道:“先谢过。”
穆瑾言这把有底气地答应,反倒是让郁肆有些担忧和紧张起来。
这个男人,好像从来不做那些没有把握的事。
这次能这般爽快地答应自己,想必是有什么别的打算。
那他到底又在谋划什么呢?
面对郁肆的防备,穆瑾言却显得尤其自在。
他举起自己的茶杯在半空,神色平静地道:
“各取所需,没必要客气。”
银货两讫的关系,太客套是真的没必要。
穆瑾言喝了口茶,接着抬头看着郁肆,忽地笑着问道:“不过你惦记着别的女人,家里的那只小鹌鹑真的不介意?”
他的眼里散着几分看八卦的碎光。
这么碎嘴的穆瑾言有些让人很是不适应。
郁肆被问得微怔,握着茶杯的手默默地收了几分力。
他顿了顿,沉声说道:“她不会知道。”
郁肆蹙眉,莫名地想到那个娇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