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玺不见任何的怀疑,他只是盯着叶清,让她继续往下说。
让叶清回忆那段往事,她真的是恨得牙痒痒,可现在徐玺非得要听,她就只能委屈自己了。
叶清半眯着眼,笑得格外温和,“我记得季言离家出走去c市时,你爸要跟他断绝关系,也是你在中间做的调和。”
她在说这些话时,脸上依旧有难以掩饰的愤怒。
这些情绪很真实,反倒让一切变得更加的可信。
徐玺摇了摇头,坦言道:“是么?我没印象。”
这些细节上的东西,他真的是一片空白。
“没印象不要紧。”叶清拍了拍他的手,善解人意。
离开后又中途折返回来的景遥光在门外已悉数听见,直到屋内陷入安静,她才终于转身,愤怒离场。
景遥光万万没想到,徐玺不娶她,竟然是脑子里装着戚桑美。
一个当初通过季言,偶尔出现的名字,或者几个不相熟的照面。
短短数面,他竟然就把她给记下了?
车祸后,长长的五年时间,徐玺没有记起过关于她的任何事,却能将关于戚桑美的事记得这么清楚,这说明什么?
骄傲的景遥光无法接受。
这让人怎么忍?
她一个人站成一支队伍,赶走了徐玺身边所
有的的女人,却没想到戚桑美竟然是以这种幽灵似的方式钻了进来。
不能忍!
......
叶清说了很多,连医学这种东西都搬了出来,徐玺虽很多都想不通,但真的也找不到理由去推翻。
徐毅因为在医院醒来在找叶清,她没办法只能交代过几天带徐玺见主治医生后回了医院。
丘山别墅,终于恢复了安静。
保姆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,也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徐玺固执地坐在地上,脑袋还是一抽一抽地疼。
蓝胖胖在窗帘后藏了许久,见危机解除过后,这才怯懦地爬了出来。
它迈着腿,悄悄地往徐玺靠近。
徐玺顺势将蓝胖胖搂在怀里,然后捏着它肉呼呼的前爪子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你说说,我当时该是多羡慕阿言,才在记忆恢复的节点,想起来的都是关于他的爱情?”
蓝胖胖立刻低下头,吐着舌头去舔他的手背,然后发出“喵”地叫声。
它像是在安慰人,特别的有灵气。
徐玺搂着猫,看了眼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。
他顿了顿,闷闷地说道的:“为什么我自己的事就像盲区,空白一片呢?”
想想着实讽刺,他过往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趣,以致于醒来后的自己想不起一星半点,所忆所想全是因羡慕别人而记下的影像。
徐玺向后靠着沙发,长叹一声,“真可悲啊!”
蓝胖胖圈在他的肚子上,软绵绵地叫了一声,然后抖着自己的尾巴,陪着徐玺熬夜。
夜色浓墨,各处归于梦乡,可此时的陌庄园依旧灯火通明。
冬季的院子没有虫鸣鸟叫,只有偶尔的风摇动树枝的声音。
突然,外面传来引擎声,跟着就是女人抓狂的叫声。
“喂!”来人脑袋上带着黑色口袋,看不清面目。
对方似乎被激怒了,一路走一路咆哮,“你们想要干什么?你们放开我!”
安静的庄园内,全是女人咒骂的声音。
她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,然后就有人不打招呼,直接将她脑袋上套着的黑色布袋被拉开了。
“嘶......”
刺眼的灯光袭来,高希反射性地闭上了眼。
等她再次睁开眼时,整个人已处于暴躁的状态,“你们到底......”
高希刚要骂人,看到客厅正中央坐着的人时突然愣住,“相思!”
桑美看着她,耐心地纠正,“请叫我穆太太,或者桑美。”
说着,她看了眼睛杵在旁边的周岳,很是无奈地吐槽,“我让你请人过来,可没让你用这么暴躁的方式。”
她不知道周岳是怎么想的,竟然敢这么对待高希。
要知道,高希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,他或许是活得不耐烦了。
周岳没有半点的愧疚,刻板地表示着自己的歉意,“对不起,当时情况紧急,我来不及向高小姐多解释。”
他冲着高希点了点头,整个人欠到了极致,“高小姐,多有得罪,还请见谅。”
没有半点的诚意,完全就是走仪式。
高希气得直瞪他一眼,她默默地将这比账记了下来。
“请坐!”桑美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沙发,然后吩咐旁边的人,“梅姨,沏茶。”
梅姨立刻给高希沏了热茶端过来,轻轻地搁在旁边。
高希留意到了桑美手脚上缠着的绷带和石膏,她拧了拧眉,满脸纳闷,“你这身上的伤......”
桑美很“坦率”,直截了当地道:“摔的。”
高希瞪大了眼,不可思议,“摔的?”
到底是个什么跤,能把四肢摔成这副德行?
可既然的她不愿详说,高希也就不过于多问。
既来之则安之,高希向来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。
如今的大多人撕开面具后,其变化着实惊人。
有些人表面是人,有些人表面是鬼。
人和鬼,真是傻傻分不清。
原本高希对桑美是有偏见的,可在了解过她的很多遭遇过后,她渐渐的开始体谅和理解。
高希看着桑美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把我绑过来是有什么事?”
桑美笑了笑,很直接地说道:“想和你谈谈她生病的事。”
她的主动令高希觉得意外。
不久前她的激怒、憎恨甚至诅咒,毫无保留地发泄到余倩雯身上。
现在是吹的什么风?她竟然开始关心起人来了,好不新奇。
高希看不懂桑美,她笑了笑,“曲家不是已经对外公布是脑梗嘛!”
老江湖,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,也从来不会让人占了便宜。
桑美笑着说道:“以往向来与她有关的新闻,都是由经纪公司首发说明,再由曲家在媒体回答中偶尔应答,怎么这次就反过来了呢?”
她全程没有任何的攻击性,但说的话却稳扎稳打,全部落到重点。
桑美盯着高希,眉眼里全是精明,“而且经纪公司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就她病情的事做任何的说明。”
高希,“......”
怎么说呢?戚桑美继承了余倩雯漂亮的皮囊,同时拥有着曲安格的高智商,两者完美结合出来的“怪物”。
高希眯了眯眼睛,没有直面地应答,“看来你是发现了其中的隐情。”
桑美只是扯了扯嘴,笑得温温淡淡。
高希不打哑谜,开口问道:“对她,你是出于关心,还是说想要借此报复曲家?”
桑美笑了起来,忍不住说道:“你是认同他们当初的行为有多禽兽不如,所以才觉得我会在这时候借机报复了?”
高希这人护短,这时候还在帮着余倩雯说话,“倩雯姐只是爱得偏执,丧失自我。可她当初并没有放弃你们两姐妹......”
“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。”桑美摇了摇头,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论,“我在卧龙郡见过她,也亲眼见到那个人给他注射药物。你可以当我是在污蔑他,我不会介意......”
没等她说完,高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桑美瞪大了眼,表示了意外,“什......什么?”
“之前他有让我去卧龙郡商谈通过经纪公司
发布声明的事。”高希耸了耸肩,沉声解释,“他介绍了倩雯姐的主治医生给我。”
桑美扬了扬眉,“医生怎么说?”
高希耸了耸肩,很坦荡的样子,“的确是脑梗,并且急诊记录详尽,甚至连就诊时间都没什么出入。”
桑美眯了眯眼,适时表示自己的疑惑,“那为什么你没有听他的?”
“真当我高希没脑子?能这么就被蒙骗过去?”高希冷哼一声,非常不屑,“好歹我也是学医的高材生。”
周岳闻言,忍不住打趣起来,“学医的高材生,最后开了经纪公司混迹娱乐圈。”
他瘪了瘪嘴,微微地算了起来,“还真挺术业有专攻的。”
高希气急败坏地站起来,抬手就指着周岳,“喂!你!”
周岳扬了扬眉,挑衅道:“有何赐教?”
高希瞪着他,翻了个白眼,“相信我,你总有一天会死于话多。”
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哪里不对盘,反正就是三两句就开始怼。
桑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,懒懒地问道:“继续?!”
高希没再搭理周岳,坐在沙发上继续聊,“没什么说的,那位主治医生给的资料是真的,因为当晚确实在b市的某家医院收入一位脑梗病人。”
这么巧合的吗?
高希默默地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鉴于两人年龄差不多,所以他们直接换了名字,套用成倩雯姐的。”
桑美笑了笑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既然你早就知道,为什么不对外公布真相?”
高希顿了顿,抬头看着她,表情坦率,“因
为我很好奇,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倩雯姐。”
“这时候将她变成这样,会比让她出现在镜头前更加有优势吗?”
这就是她想不通的地方。
高希拧着眉,继续说道:“倩雯姐可是国民媳妇,其地位已经深入人心,拉票求支持,恐怕没人比她更有号召力。”
桑美也觉得奇怪,“之前没有征兆?”
“不怕你笑话,那之前她还想当个好母亲来着。”高希摇了摇头,“她觉得穆瑾言是在利用你的感情,非要回去找那个人拆散你们。”
高希这样说,倒是让桑美觉得有些意外。
说实话,依照她与余倩雯之间的关系,亲情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,相信高希心里是清楚的。
可她选择这样说,很明显余倩雯当时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。、
高希很是无奈地的摇,淡笑出声,“结果倒
是好,崽子没护住,倒是把自己赔进去了。”
桑美顿了顿,同样无力地接了一句,“那她的运气是真的差。”
这话有些落进下石的意思,可桑美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感慨而已。
如今的状况,没人会再过多的去计较细节。
高希笑了笑,她盯着桑美,“你半夜三更让人把我拽来这里,就是为了说这些的?”
桑美很是坦率地摇头,“当然不是。”
高希喝了口茶,笑着问道:“那是......想让我帮忙救她?还是救穆瑾言?”
“救她就别指望了。”桑美淡笑一声,非常的果断,“他如果肯反手,你恐怕也不敢接。”
高希将茶杯搁在桌面上,讽刺得亦是直接,“冷血得这么直白,毫不掩饰,还挺扎人心。”
桑美笑了起来,“没办法,我这人就是这样,谁对我好,我就跟谁走。”
“谁对不起我,我就记恨一辈子。”
她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。
曲家人对不起她,所以也别怪她不知感恩。
戚家人对她有恩,所以她甘愿为他们赴汤蹈火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高希没作评价,她只是满脸严肃地看着桑美,“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。”
桑美沉着脸,冷冷地道:“现在要我救她,不科学。”
高希淡笑出声,她摇了摇头,淡淡地道:“我不要你救,只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待她。”
现在救她,的确不现实。
不仅保不住她的命,还会连带着自己被冠上罪名。
让她好好待余倩雯?!
这个请求未免太过分了些,连带旁边的周岳都听不下去了。
桑美盯着高希,满脸无奈,“强人所难?”
高希心里自有打算,笑着道:“我觉得于你并非难事。”
桑美点了点头,并给很绝对的答案,“没办法保证,只能说如果有需要,我会出现。”
“那就够了。”高希已经很满意了。
她站起来,冲着旁边的周岳说道:“走吧,送我回去。”
他才刚开车回来,前后不到半小时,又要开绕城车将人送回去?!
玩呢?!
周岳的脸上写满了“不愿意”三个字。
桑美瞄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周岳,送人吧!”
“啊?”周岳还是不肯,回头看桑美,“不是要商量救穆先生的事吗?方案呢?怎么做呀?”
不是他不肯去,是他在这里听了半天,并没
有听出任何的讨论结果。
桑美盯着他,笑着道:“没看到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?”
周岳,“......”
达成一致了?他看到了什么?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吗?!
女人的脑回路,真奇怪啊真奇怪!
周岳想问又不敢问,只能憋在心头,认命地开车送人离开。
桑美在回楼上休息前,特意交代一句,“梅姨,如果没什么事,不要来打扰我。”
“是!”
梅姨点了点头,应得倒是恭敬。
桑美回到卧室,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。
那边很快就接通,跟着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桑美板着脸,冷冷地问道:“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?”
“......”
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桑美的眉头微微地的蹙了起来。
半晌后,她才开口道:“时间不多了,抓点紧。”
对话时间并不长,挂完电话,桑美始终坐在轮椅上冥想。
她在计划一件大事,现所需要的东西都在准备当中,时间不多,希望能敢上。
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对她男人动手了,这偌大的b市再不整顿,往后他们夫妻二人的日子该是难熬了。
桑美在等,等四十八小时后穆瑾言被放出来。
偌大的b市就是这般,一家出事,千万家共同看戏。
穆瑾言被b市刑警队当场抓获的消息传了出
来,连叶家都跟着关注了他。
叶擘处理完公事,如今正在楼下喝茶。
今晚的茶是新鲜的毛尖,颜色口感都是上品。
冬日的天,热茶暖身,一口下去,整个人都精神了。
叶擘将茶杯放下,看了眼旁边的罗湖,沉声问道:“穆瑾言的事调查得如何了?”
罗湖已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调查,“现在还困着,说是上头重视,不得放人。”
叶擘一听,忍不住地笑了起来,“这回还挺有意思。”
罗湖站在旁边,小心地伺候着。
叶擘看着面前的报纸,简直狂笑不止,“莫、孟两家出事,断了穆瑾言的左膀右臂,现在连他本人都栽了。”
原本还以为穆瑾言那拨人得多难搞,结果没
曾想竟然这么容易攻克。
叶擘翻看着报纸,随口问了一句,“知道是哪家做的吗?”
罗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,他低着头,“诚恳”地道:“暂时没下落。”
他顿了顿,直接转移了话题,“不过刑警队那边尸检时,发现了一枚特别的纹身。”
说着,他将照片递了过去。
“豹头!”叶擘看到那张由尸体上拍到的照片,冷声沉声追问,“什么来头?”
“暂不清楚。”罗湖摇了摇头,严肃地说道:“不过听刑警队的人反应,徐凯死前,曾带有这个纹身的人出现在他的车附近。”
其实他已经知道哪些是什么人了。
只是罗湖没想到,江湖上传闻的赏金猎人,竟然是徐玺培养出来的。
如果不是有景遥光在压着,罗湖早就将这件
事汇报给了叶擘。
不过这徐玺也是够不小心的,这么大的秘密,竟然让一个善妒的女人知道了。
难受!
叶擘拧着眉,心里揣测出来,“神秘的杀手组织?”
罗湖没有直面地回答,只是垂着头,“猜测可能是。”
叶擘点了点头,倒是没有怎么在意,“让人多留意一下,以防万一。”
罗湖即刻应声,“知道。”
叶擘今晚心情好,连带着话也变得多了起来。
他着问道:“对了,穆威那里现在有没有什么动向?”
罗湖低着头,恭敬地汇报起来,“才从警局出来,当天去观山悦闹了一出,还被羞辱了一番。”
观山悦被人举报说闹出人命的事,闹得很大。
不知道向警局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,反正穆威这个刚被从警局里捞出来的人,竟然跑去穆家看热闹。
那副巴不得观山悦出事的眉眼,看起来真的是有些蠢,甚至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。
穆威兴冲冲地去,最后灰头土脸地被赶出来。
有好事的记者将他的照片拍出来,好心的做出了个集合,鬼畜又好笑。
叶擘笑了笑,忍不住地说道:“这倒是像他那榆木脑袋干的事。”
他也看到了那则短视频,笑得乐不可支。
罗湖站在旁边,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说道:“叶先生,恕我直言,穆威已经过气了,委身不了结了他,甚至还要继续沿用?”
说实话,他觉得与穆威这样的人合作真的很掉自己的价。
罗湖觉得很掉价,所以他始终不是特别明白,叶擘原本就很厌恶穆威,可为什么还能忍受他十几年。
叶擘怎么会不知道罗湖的心思,他笑了笑,“他虽真的挺讨人厌,但架不住钱多。”
叶擘这人,重权,也重钱。
他能与穆威共同成事这么多年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方的大方。
叶擘将报纸放在一边,冷着脸,沉沉地道:“更何况,华宇集团里,除了穆瑾言外,他就是第二大股东。”
如果说穆威终将成为傀儡,那么穆瑾言这种精明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,那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。
罗湖拧着眉,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:“话虽
如此,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好汤里的老鼠屎。”
叶擘轻笑一声,冷冷地道:“放心吧,这颗老鼠屎恶心不了几天了。”
罗湖一听,立刻来了劲,“是要采取行动了吗?”
叶擘摇了摇头,笑意深深,“等我们先把竞选的事完成,然后再逐个击破。”
之前这般的畏手畏脚,原来是憋了个大的。
罗湖从叶擘的笑里读懂了意识,他点了点头,笑了起来,“原来叶先生的目标是整个华宇集团。”
叶擘笑了起来,眼眸里全是锐利的光,“不仅华宇集团,还有那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品睿集团,我都要收入囊中。”
人的贪婪与野心,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罗湖不知道他罗趵两人会被叶擘用到何时,
或者就像穆威一眼,直到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吧。
如果没用了,要么一脚蹬,要么就是直接处决。
不过像他这种活得严密的人,为了自保,牺牲他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罢了。
叶擘不知道罗湖会有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,他脸上挂笑,“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留着穆威了吧!”
罗湖不敢恶意揣测,只能小心吃伺候着,“恕我无能,不是特别清楚。”
叶擘笑了笑,觉得罗湖变得有些蠢了,胆子也变得小了些,“他能钳制穆瑾言,又能给品睿集团使绊子,没理由不用。”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罗湖点了点头,忍不住还是提醒道:“但穆威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,我们一定要多留意。”
穆威也叶擘的私交多年,两人干的勾当不少,不论的他们两人谁,相信手里都会有份备案的。
叶擘闻言却只是笑,嘴角扬起弧线莫名地让人背脊发凉,“知道得多,死得越快,他总有一天该明白的。”
罗湖,“......”
最近他想得有些多,莫名地就会联想到自己。
他和罗趵两人已经不算年轻了,知道叶擘的秘密更是多不胜数。
他能解决穆威,肯定心里也对他们妨着的。
叶擘一边喝茶,一边问道:“这几天大少爷在忙什么?”
他就这么一个儿子,虽然平日里嫌他不成气候,但多年的筹谋,还不是在为他铺路。
罗湖低着头,恭敬地道:“大少爷最近几天都去了品睿集团,成天都在忙项目。”
叶擘点了点头,对于叶驰近期的表现很是满意,“看着他,一定不要他出去鬼混。”
“是!”罗湖点了点头,态度恭敬,“那穆瑾言那里,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?”
“相信曲家那边会做的。”叶擘摇了摇头,笑容狡黠,“这时候我们就不去拉仇恨了,让他们两家继续仇视,到时候再拉拢也不迟。”
罗湖站在旁边,立刻恭维起来,“叶先生果然是考虑周全,罗湖佩服。”
叶擘笑了笑,还是忍不住指点了罗湖一句,“好好学着,往后总有一天会用到的。”
罗湖恭敬地鞠躬,“明白。”
罗湖在别墅里陪同叶擘,很晚了他才出来。
谁知道,刚才走出来就碰到了景遥光。
罗湖看着就这么大咧咧出现的景遥光,顿时机警地打量了拳周围。
确认没有人后,罗湖这才开口问道:“景小
姐,你大晚上过来干什么?”
景遥光满脸的怒气,愤怒地低吼道:“我要你们给我将戚桑美解决掉。”
罗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动怒,但景遥光的可信度不高,这点他很清楚。
他看着景遥光,忍不住地笑了起来,“前几天你不害振振有词地说知道她的藏匿点,我们等了三天,一无所获。”
罗湖满脸严肃,威望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,“给不了她的位置,我们能解决谁?”
“那可不!”罗趵见状,跟着附和起来,“景小姐,要不然我看就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?”景遥光的情绪差到了极致,她瞪着罗趵,忍不住地嚷嚷起来,“你给我说算了?”
她突然之间放开的情绪吓到了罗趵,他有些不知所措,连忙往后退了两步,“景小姐,你最好冷静一点。”
景遥光是叶擘很宠爱的小辈,没人敢忤逆的那种。
谁惹小姐不高兴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