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6章 桑美与穆瑾言的默契

那样的爱情,他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,留给宋育的,只有祝福。

桑美听到穆瑾言坚决的话,嘴角顿时扬起了细致的微笑。

这个男人的霸道,从始至终,不会停止,她都知道。

桑美的心里甜甜蜜蜜,她开着车,半晌后才说,“我先去查姐姐的事,回头再聊。”

穆瑾言并未阻止她,只是凛着嗓音,严肃地说道:“注意安全,一根头发都不准少的给我安全回来。”

桑美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更好迅速将手机给挂断的了。

电话挂断,宋育幽幽地感慨一声,“你们感情很好!”

桑美开着车,笑着问道:“实力羡慕?”

宋育看着窗外,闷闷地肯定应声,“嗯,是挺羡慕的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低落,桑美听得出来,他有情绪。

可是有些事该如何说起呢?

宋育错过了十六岁的曲陌,可是失意的曲陌

,恰逢花开,遇到了年华正好的穆西辞。

且不论那些难挨的时光,曲陌与穆西辞在一起确实是幸福的。

有些得失,冥冥中早已注定。

桑美认真的开着车,翻山越岭。

宋育没有问目的地,反正就是跟着桑美,没有上高速,走得都是老路。

两人颠簸着,走走停停,很快就到了c市。

桑美没有停留,从c市穿过,直接到了永和乡。

宋育眼睁睁地看桑美将车开到了个穷乡僻壤的地方,然后停了下来。

他拧了拧眉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来这里做什么?”

桑美解开安全带,淡淡地解释一句,“找个已经死了的人。”

宋育顿住,满眼惊愕,“什么?”

找个已经死了的人?

要干什么啊?!

桑美从后备箱里拿出背包,进食物和水都塞在了里面。

宋育身上有伤,这几天坐在车里,桑美开得很是平稳,他倒是没有什么有影响。

桑美背上背包,淡淡地解释此行目的,“之前曲陌被关在郊区的别墅,这个叫任满珍的曾负责照

顾过她。”

宋育接过桑美递过来的照片,里面是个中年的农村女人,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穿着倒是朴素,就是那副眼睛看着让人很不舒服。

这个女人竟然照顾过曲陌?就在那栋郊外的别墅里?

桑美将照片收回来放在背包里,跟着淡淡的说道:“后来曲陌被穆西辞找到带走后,别墅的保安说,任满珍回乡不久就离奇的中毒死了。”

中毒死了?

宋育的瞪大了双眼,心里也起了疑问。

桑美来查,肯定是发现了什么。

见宋育满脸疑问,桑美也没有卖关子,她点了点头,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,“我怀疑曲陌当初被关在那里四年,肯定是遭遇了什么,所以才得那么严重的抑郁症。所以想着趁b市乱作一团时过来看看。”

很明显,曲陌抑郁症的事和b市的某些人有关系。

至于那个人是谁,现在都说不好。

宋育咬着后槽牙,没有吱声。

自从发现被欺骗过后,他已意识到自己尊敬的人是个什么真实面目,可是没想到......

桑美瞄了眼拧着眉的宋育,抬了抬手戳他的胳膊,沉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。”宋育摇了摇头,沉沉地说道:“我也想要知道真相。”

桑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那我们照着这个地址找过去!”

宋育点了点头,拄着拐,踩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往前走。

永和乡的人住得不是特别密集,比较分散,再加上他们又不是本地人,连方向都摸不清。

好不容易抓到个村民,这才找到地方。

桑美和宋育走了大半天,这才找到任满珍的老家。

桑美看着照片后的家庭住址,对比了面前低矮瓦房前的门牌号,这才算是确定下来。

宋育兴奋的用拐杖戳了戳那门牌号,满脸激动,“到了,就是这里。”

桑美走过去,这才发现院子外的木门上落了锁。

那锁头似乎已有些时候了,面上都已经生了一圈的锈,应该很久没人回来过了。

任满珍的老家已经人去楼空。

正当桑美与宋育有点泄气时,身后突然响起洪亮的声音,大声呵斥,“喂!你们什么人?干什么的?”

来人是个背着背篓,肩扛锄头的农民。

或许是下地干活了的缘故,他的衣服上沾上

了泥土。

桑美顿了顿,犹豫着问道:“你是这里的村民?”

“是啊!我家就在旁边。”那农民指了指旁边的房子,跟着满眼戒备地盯着桑美,冷冷地问道:“你们什么人?在被人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”

劳动者出身的人,嗓门都比较粗狂。

宋育被他吼得差点耳鸣。

桑美倒是礼貌,对着那农民笑了笑,小声地追问,“我不做什么,就是想问一下,任满珍是不是住这里的?”

那农民听到任满珍的名字当即拧眉,他伸长脖子看桑美,小心翼翼地确认道:“你们来找任满珍的?确定是找她的?”

他的反应有些奇怪。

桑美拧着眉,满脸不解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农民往后退了一步,沉沉地说道:“任满珍都死好几年了,要找她,那可得去坟头找了。”

农民看桑美面善,顿了顿,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:“小姑娘,听我劝吧,别找她,还是回去吧!村子里的道士说她不吉利,靠近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的。”

不吉利?!

这年头还有这么封建迷信的地方吗?

宋育拧眉,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农民仰着头,理直气壮,说得煞有介事,“这还用问为什么吗?你见过哪个人死的时候亮眼充血,我们村的道士说她生前肯定是造了孽,别人来找她索命的。”

见宋育和桑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,那农民立刻伸手指着围墙里的院坝,大声地说道:“哎哟!她当时就在这个院子里,痛得满地打滚,自己用手还把自己的喉咙给挠断了。你说,平白无故的谁会对自己这么狠?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的附了身。”

“你瞅瞅!任满珍死的那一块地,到现在都还寸草不生呢!”

桑美与宋育同时探头去看,任满珍门口的院子并不是水泥地,而是一般的板结泥土铺成的。

因为长久没人居住,院坝里长满了草,但唯有一块地,干干净净,没见长半点新绿。

桑美与宋育相视一眼,彼此眼睛里散着兴奋的光芒。

桑美二话不说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叠钱,在半空里晃了晃。

她看着那位任满珍的邻居,扬了扬眉,“帮个忙,你要是配合的话,这些钱都归你。”

那叠钱是一万的数值,这可是身在农村的人,光靠卖菜卖好大半年才能赚到的钱。

怎么可能不诱人。

那农民想要,但胆小的还是有些忌惮。

桑美明白他在害怕的什么,立刻晃动手臂,将那叠钱摇得“哗哗”作响。

她笑了笑,说道:“放心,不会犯法,只是一点小事。”

在得到确定后,对方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。

那农民相当豪气地拍了拍胸口,大声地说道:“行啊!你说,什么忙,只要不犯法,不伤天害理,我都可以帮。”

桑美握着那叠钱在手里把玩着,一边看着那农民,笑着说道:“任满珍还有家人吗?帮忙联系一下。”

那叠钱的声音非常好听,也很是馋人。

那农民眼睛直直地盯着桑美手里的钱,知无不言,“有的,任满珍还有个儿子,叫钱正权。”

说着,他顿了顿,又继续说道:“不过任满珍死后,整个人村子里都说他们家不吉利,都排斥着这家人。钱正权不知道从哪里赚了钱,然后一家就搬到隔壁的盘龙镇上,全家都搬到那里去了。”

他害怕这些消息不够让人满意,然后桑美不给他钱。

那农民瞬间变得热情起来,“不过我可以去村长那里帮你们要他的联系方式。”

也不等桑美说话,他就主动卸下了背篓和锄

头扔在一边。

那农民对桑美笑了笑,非常热情,“你在这里等等啊,我去去就回,很快!我保证很快!”

既然有人主动帮忙,他们也没必要再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