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爱人么?
穆瑾言面色阴郁,心里莫名的不知所味。
季言就季言,叫什么阿言!
害他差点就以为......
穆瑾言将地上那几摞密封良好的便签纸扔回了神龛,动作带着些粗暴与狠戾。
旁边的不二被吓得没坐稳,“咚”地从神龛上滚了下来。
周岳愣住,手里握着几张刚才捡到的便签纸,颤颤巍巍地递上去,“穆先生,那这些该怎么办?”
“还要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”穆瑾言瞪着他,黑眸犀利,态度恶劣,“扔进去啊!”
周岳瞄了眼手里的纸张,后怕的小声说道:“可是不二将密封袋咬破,就这么扔进去,纸张很容易回潮腐坏。”
他指了指颜色鲜亮的便签纸,慌忙解释起来,“这上面的短语,可都是一笔一划亲手写的。”
“您看五年前放进去的这些,除了颜色稍微褪暗,纸张与笔墨依旧保存完好。来扫墓的人应该是很珍惜,特意做过防潮处理,我们就这么扔进去......”
要真是就这么扔进去,怕是要折寿吧!
穆瑾言微顿,转身一举夺过周岳手里的便签纸,冷冷地吼了一句,“你话怎么这么多!”
“......”
周岳被骂得狗血淋头,艰难的咽了咽喉咙,不敢再应声。
他不过是实话实说,干嘛脾气这么差啊!
穆瑾言心情不好,粗暴的捡起那叠便签纸,瞄了眼旁边的泥块,抬脚“哐”地就踢了过去。
那泥块砸向墓碑,“啪”地一下,准确无误地盖住上的“言”字。
周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,大老板,你在别人墓前玩蹦迪呢?干嘛跟只鬼过不去,招你惹你了?
此时,桑美下山后就直接开车离开,谁知道刚走不远就听闻前巨石滚落导致无法通车。
烈日下,排成长龙的车队堵在前无法动弹,耗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车。
桑美扶着方向盘,手指轻轻地敲了敲,当下有了决定。
她瞄了眼后视镜,确认后方没有危险,这才利落地调转车头。
没曾想的刚踩油门提速,侧面的公路忽然驶出一辆车,桑美被吓得后背直冒汗,迅速紧急制动。
她握着方向盘,紧张得浑身都是由说不清的颤抖后怕。
桑美瞄了眼睛路口的红绿灯,发现是自己的问题,急急忙忙地降下车窗,冲着侧方车辆颔首致歉。
那辆车并未降下车窗,司机只是按了几声喇叭以示回应。
宽敞的后车厢里,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随着文件翻动的声音响起,“前面出了什么事?”
司机沉着声音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遇到位抢红绿灯的女司机,不好意思,让徐少您受惊了。”
“嗯。”徐玺沉着脸,冷冰冰地说了一声,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,再开不好就立刻滚蛋。”
司机捏紧了方向盘,心惊胆战的点了点
头,“对不起!我会注意的。”
天气炎热,人心浮躁,喇叭声此起彼伏,闹得人徐玺根本看不进去内容。
他蹙了蹙眉,抬头看前面的路况,只见十字路口开过一辆白色的小车,副驾驶的窗户打开,隐隐地闪过半张绝美侧脸。
徐玺并未在意,懒懒的收回视线,埋头继续处理文件。
经过方才的事,桑美开车倒是更加的求稳,严格按照城市交通规定的速度行驶,龟速往父母家赶。
同时,穆瑾言也到了山脚,负责接应的人就把车开了过来,他二话不说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他靠坐在皮质的椅子上,半晌后,穆瑾言才恍然察觉始终攥在掌心的一摞便签纸,怔住。
纸页上的字迹明显,些微的笔划力透纸背,他抚了抚痕迹,心口微微泛堵。
穆瑾言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弄得恼羞成怒,揪着被不二咬破的密封袋草草地将便签纸裹起来,“咚”地扔向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