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行知脸色一怔。
她本来也跟秦常辰没什么。
“让他跪着吧。”
他越惨,谭襄襄才越不好意思呢。
承乾宫里放着三两个炭盆,红罗炭的炭心明明灭灭,万俟谦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,脸色还是不见好。
到了半夜,魏行知干脆就在床榻边放个软榻,睡到软榻上,防着万俟谦再出什么事儿。
“凭什么……”
万俟谦的嘴唇动了动,不知道喃喃着说了什么。
这几日他偶尔会说胡话,但都含糊不清。
魏行知坐在床榻边,低下头,趴在他唇边,细细的听他说话。
“凭什么,你想要……我就得给你……”万俟谦眉宇略显狰狞,神色煞白可怕,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字也带着一股戾气。
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……”
“什么?”魏行知皱眉,他这是做的什么梦啊?
她话音刚落,万俟谦骤然睁开双眼,一手猛的掐住魏行知的脖颈,弄得他右手虎口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。
“你……”魏行知被掐住咽喉,瞬间窒息。
万俟谦睁着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,像陷入了梦魇一般,但很快就恢复清晰,涣散的瞳孔逐渐凝神。
他倏尔松手。
魏行知捂着脖子,咳了起来,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
万俟谦看着魏行知涨红的脸色,脸上浮现愧疚,“你没事吧?”
一张口,嗓音干涩低沉。
魏行知喘过来气之后,摆了摆手,走到桌边,倒了杯温着的茶水,搁在床边的桌子上。
“没事,你终于醒了啊,我扶你起来喝点水。”
她小心翼翼的把躺在床上的万俟谦扶了起来,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。
“来,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