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\"冰山融化\"这一刻的邬澜嘉更愣了。
而安辰则是摇头看着皇帝罕见的露出傻样儿,恨不得摇醒他。
皇上,你是要做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吗?!
但这种“逾矩”的想法,也只出现了几秒钟,他看着皇帝,眉眼中的心疼终究是压过了愤慨。
也许,皇帝身边就缺这样一个女人吧。
在安辰充满了威慑的眼神下,邬澜嘉小心翼翼的给宁温纶解开上衣,男人的整个上半身暴露在邬澜嘉的眼前。
她不敢多看,眼神紧紧盯在那处皮肉外翻的可怖伤口上,水眸中的泪意缓缓涌上。
这么深,一定很疼吧。
她抬头,觑了一眼宁纹路的脸色,却发现,对方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,并没有难以忍受的表情。
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“怎么可能不疼。”
刚才,男人扑过来挡住自己的时候,邬澜嘉承认,她的心脏跳得不可抑制。
从来没有人,能豁出命来保护自己,他,是第一个。
吸了吸鼻子,抑制住哭意,邬澜嘉眼眸垂下,她看着那平滑肌肤上的伤痕,忍不住凑近,“呼”
宁温纶看着这姑娘心疼的模样,心里想的却是,“傻姑娘,总算没白疼你,这次,该开窍了吧!”
最后,邬澜嘉系紧纱布,还巧妙的打了个蝴蝶结。
包扎完毕,宁温纶和邬澜嘉面面相觑,而安辰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“你…为什么要救我?”
“自己想。”
宁温纶刚才还以为这姑娘这下应该明白他的心意了,结果—
自己想?
什么意思?
邬澜嘉更不明白了。
“皇上,该回宫了。”虽然不忍心打扰皇帝的好事儿,但是,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了,皇帝在宫里“消失”这么久,再不回去,难保不会出事儿。
所以,安辰还是硬着头皮在门外喊道。
“砰!”
门被推来,安辰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宁温纶的冷眼一枚。
他耸耸肩。
丝毫不在意。
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,他早就摸清了皇帝的命门,看着凶狠,其实是外强中干!
“还不跟上。”
邬澜嘉赶紧跟上去,她迈着步子,还不时的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大宁皇帝。
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难道是—
喜欢我?
想到这个答案,邬澜嘉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,心底的小鸟叽叽喳喳,就跟报喜似的。
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昭阳殿。
邬澜嘉自觉不好打扰,俯了俯身就要离开。
“明天,过来。”
淡淡的留下四个字,宁温纶抬脚就进了寝殿。
邬澜嘉怔住。
庆喜公公却是眉开眼笑的,这位公主,好运气啊!
“公主,轿辇已经备好了,您请吧。”
邬澜嘉愣愣的被扶上轿辇,愣愣的进了宫殿。
“公主,您跟皇上去哪儿了啊!”
乌娜匆忙迎出来,见到公主回来了,急忙问道。
她今日从昭阳殿回来,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,右眼皮跳个不停。
“我累了,要休息了。”
游魂似的进了卧房,把乌娜关在门外,邬澜嘉这才梳理起今日的一切。
谢恩时被轻薄。
逛街时被牵手。
吃饭时被亲昵对待。
骑马时被搂入怀。
危急时刻他还替自己挡了一剑。
如果这都不算爱。
他,是喜欢自己的吧。
邬澜嘉躺在床上,盯着床顶思考着。
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