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大人的信。”
宫女绿扇头垂得低低的,双手递上一封信件。
一直纤白柔嫩的手搭上来,漫不经心的撕开来。
美眸中的淡然瞬间变色。
“告诉传信的,就说我想家人了,让母亲进宫陪陪我,快去!”
嫉妒狠厉之色逐渐晕染在如花的面孔上。
“喏。”
绿扇应了,慌忙离去。
马场内。
“喜欢吗?”
风声猎猎,邬澜嘉似乎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她缓缓扭头,入眼的就是男人的胸膛。
猛地转回来,被风吹的有些干的脸颊瞬间红透。
邬澜嘉讷讷的说了句,“喜欢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
男人的手一摇缰绳,马儿的速度加快,两人在马场上策马狂奔。
衣衫交缠在一处,两句身体也更加的贴近。
那感觉,就好像邬澜嘉此刻还在自己的家乡,还在那片广袤的草原。
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,感受这一切。
邬澜嘉微微闭上眼,下巴轻抬。
宁温纶缓缓低头,从他的角度,可以清晰地看见,他中意的女子发丝轻扬,樱红的唇微微张着,柔软而诱人。
喉结不动声色的滚了滚,宁温纶的眸色逐渐深沉。
“你觉得这里怎么样?”
他突然问道。
“什么?”邬澜嘉睁开眼,皇帝的话让她有些诧异。
他,莫不是在试探自己,或者说,是在试探胡部的忠心?
“这里挺好的。”邬澜嘉答道。
“人也挺好的。”忍不住又加了一句。
话题戛然而止,好像皇帝只是心血来潮,随口一问。
沉默,缓缓延伸。
她看不见的是,宁温纶的神色,也舒缓下来。
邬澜嘉有心追问,但是,嘴唇也只是嗫嚅了些瞬,便紧紧闭上了。
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他问什么,她答就是。
邬澜嘉正惆怅着,而宁温纶的目光却是紧紧黏在她身上,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。
她的五官,早不知道被宁温纶逡巡描摹了多少次了。
“皇上,小心!”
骤变突生。
安辰吊儿郎当的气势一敛,风一般冲过来,而宁温纶早就一把环住邬澜嘉的腰,俩人从马上一跃而下。
泛着寒光的剑转瞬便向他们刺过来,宁温纶周身气势一变,目光凛冽的睥向不速之客。
“狗皇帝,拿命来!”
黑衣人吼道,疯了似的冲过来。
宁温纶本以为他的目标是他,结果,黑衣人的剑锋一转,竟是朝邬澜嘉刺了过去。
电光火石间,马场里只听得见安辰的一声大喊,“皇上!”
邬澜嘉的眼眸瞬间瞪大,“皇…上…”
他,竟然替自己挡剑!
几个暗卫一拥而上,黑衣人被制服,他狞笑一声,很是得意,嘴唇一阵翕动,“卸了他的下巴!”
伴随着安辰的一声爆呵,黑衣人服毒自尽的计谋败露。
鲜血从宁温纶的右肩汩汩流出,顷刻间便染红了衣襟。
“快,传太医!”
安辰冷静下来,皇帝的伤看着吓人,其实根本危机不到生命。
“别去!”
宁温纶“强撑着”喊了一句,他冲安辰摇了摇头,安辰有些不解,但是下一秒,他便释然了。
皇帝这样做,他想—
他看向那个犹不自知的“祸国妖姬”,勾得皇上连性命都可以不顾,这位,可真是能量不小。
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“可是皇上的伤—”
“想必公主愿意为朕包扎吧?”
宁温纶垂头,看着邬澜嘉。
邬澜嘉像是要陷进那双眼眸中似的,她愣愣的点头。
“我愿意。”
宁温纶缓缓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