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船的事情谈完,杨丛义在闹市打出了月薪二十贯,高薪招募舵手的招募旗号,要求只有一个,要去过天竺或大食。
如此高的报酬,当即引来许多人围观。
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报名,说他去过天竺。当杨丛义问他在海上如何辨别方向时,那人尽然回答说,根本不用辨别方向,沿海边南下,只要能看得到陆地,根本就不会迷失方向。
一听这话,杨丛义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想找的人,这种一个人驾着小舢板去南洋的人,对庞大的船队来说根本就没有用。
后续又有不少人前来报名,稍稍一细聊,就发现他们不是他想找的人。他要找的其实是船队的领航人,去过南洋的人有不少,但能去天竺等地的大宋人真的不多,更别说能带船队的,更是少见。
在广州一共待了三天,其中在闹市招募两天,却始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,杨丛义也只能放弃,准备明天一早离开广州,返回泉州,先在泉州建立回易督造处,把该招募的人力招募到一起。
广州的天气跟临安、泉州都有所不同,来三天下了三天雨,雨一下完天就晴,第二天接着下雨,下完太阳又出来,气候湿热难耐。才来三天,杨丛义身上就热出了红点,痒痒难耐。这也是他不得选择离开的原因。
客栈的房间里,杨丛义脱光了上衣,依然汗如雨下,用湿毛巾擦了身体,依然不起什么作用,木盆里的水用过几次之后也就变热了,需得再换一盆井水。
他现在热的穿不上衣裳,又不好光着身子出去,只好喊伙计来帮忙换水。
北方来的客商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很正常,伙计只是看了一眼房间里光着上身的旅客,就把水盆拿走。
不多时,伙计端着木盆走进房间,把装满井水的木盆放好后,笑道:“客官,你的水换好了。”
杨丛义走近水盆,谢道:“多谢小哥了。”不等伙计离开,他赶紧把毛巾浸湿,在脸上擦了一把。
“客官,你身上起红疹了,最好不要用凉水降温,不然会越来越严重。”伙计走了几步忽然回头。
“哦,那应该如何?”杨丛义微微一惊,一边拿着湿毛巾擦身体,一边转身看去。
“客官这是不适应我们这儿的天气,身体里湿气有些重,发散不出来。多吃点辛辣的东西,发发汗,把湿气排出来就好。”伙计笑着回道。
杨丛义放下毛巾,看着伙计道:“你如何懂得这些东西?”
伙计回道:“老师傅教的,以前我们出海到南洋去,船上可比地上热多了,又湿又热,就是我们过去也受不了,背上起的红疹比客官身的还大还多,幸好那时候船上带了很多大蒜,就那么生吃,每天发发汗,过不了几天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