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学生们起身行礼谢道:“谢先生。”
黄忱转身出了石室,离他们而去。
“杨兄,先生方才所说的《梦溪笔谈》,你不是早就读过了吗?”汤鷽坐在火炉边,没有起身。
杨丛义笑道:“我之前是读过,但也只是粗略的看过,知道里面讲了些什么,但要使用书里记载的技术,需的买本书,按记述来做才行,比如针盘,我知道它有什么功用,但我记不得方法,做不出来。还是需要买来好好看看才行。”
其他武学生一下课就回去了,他们的斋舍里有火炉,回去生上火,往被窝里一趟,在这个寒冬,不知道有多舒服。
汤鷽笑道:“杨兄,是不是上次辩论,你用这针盘之术和水密舱法难住了他们,让他们丢了面子,所以他们才找来这《梦溪笔谈》一看究竟?”
杨丛义道:“有可能,太学生向来心高气傲,眼高于顶,上次跟我们辩论,他们确实是吃了亏。我记得其中一人叫沈缙,跟这本书的作者是同宗,住的也不远,估计是他回去找来这本书了吧,毕竟我说的那些技术,他们不懂,丢了面子,总要看看我是不是胡编乱造,再诓骗他们。”
汤鷽道:“先生都推荐这本书了,看来这书应该不差,我都想找来看看了。”
杨丛义道:“这本书何止是不差,在我看来这本书就是旷世奇作,只是跟科举无关,无人重视罢了。改天你出去,也帮我买一本,我再好好研究研究。”
汤鷽道:“你是黄花大闺女啊,自己不能出去?”
杨丛义面有尴尬之色,笑道:“汤兄,你这就是抬杠了,你是知道我的,我是懒得出去,反正你总是要出去,顺便就带了。”
汤鷽斜了他一眼,道:“好,那就再帮你一次。”
杨丛义厚着脸皮道声多谢,然后继续看书。
一日休息,汤鷽练完功,一早出去,下午方回。
一回来就跟杨丛义抱怨:“偌大个临安,书店里居然都没有一本《梦溪笔谈》,不但没有,甚至连听都没听过。”
杨丛义道:“那就是没买到?”
汤鷽气恼道:“书店里都没有,哪里能买到?也不知道那帮太学生是从哪儿弄到的。”
杨丛义想了想道:“汤兄幸苦了,既然临安买不到,等春节放假,我们去镇江府看看,沈公晚年是在镇江渡过的,他进士及第,在当地也是名人,想来这书也是镇江当地刊印,没有流传开吧。”
汤鷽想想也是,《梦溪笔谈》只是随笔,又不是科考典籍,当然不会四处流传,只能等放假的时候去镇江府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