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太子妃身子稍弱,打算先让太医调理两年。他还说,觉得太子妃就是他此生挚爱,他不愿像他父皇那样,辜负真心人。”
小江后望着原先装紫阳花的木盒,噗嗤笑道:“他这是希望我不要给宁婼太多压力。”
小江后又不傻,萧云渊那些话,摆明了就是告诉她,他还不打算让宁婼怀上身孕,所以一两年内,宁婼是绝不可能有孕的,但是他也不想纳别的女子为妃,不管旁人如何,她这里他是希望她不要给他塞人的。
“太子怎么会?”云瑕一愣,“会不会是太子妃和殿下说了什么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小江后挑了挑眉梢。
云瑕也不太拿得准小江后此刻的心情,便说:“太子妃日后会是东宫之主,须得大方大度些的。”
“她挺大度的。”小江后又笑了,“本宫在她那个年纪,柳乐凤敢那样和本宫说话,本宫早就一巴掌过去了,也就是太子妃脾气好。”
云瑕:“……”
的确,这位小江后的暴脾气忍不了的。
而且小江后也看得出,宁婼对于柳乐凤态度,与其说是宁婼大度,倒不如说她大气——她没发怒,是因为根本就没把柳乐凤放在眼里。
从这点来看,宁婼还算有些太子妃的样子。
云瑕又问小江后:“那太子这样在乎太子妃,您……”
“我生气过的。”小江后实诚道,“我也不高兴,我一点都不喜欢太子这样在乎太子妃。”
云瑕有些不懂了:“……那您?”
“可她是太子妃,是太子的结发妻子,太子喜欢她就够了,又不是我妻子要我喜欢做什么?”小江后撇撇嘴角,“太子若连喜欢一个人都要看我脸色,那他还是太子吗?”
小江后望着那曾经装有紫阳花花簪的木盒——那对发簪,是当年元后送给她的,元后希望她这暴躁跳脱的性子能安静些,好配这样精美的发簪。
她也以为姐姐最喜欢她戴这对花簪了,可惜后来她戴着这对花簪来到京城,却送走她最亲爱的姐姐。
最后,她坐上了这个冰冷后位,但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戴过这对花簪。
“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。那么多年了,只有在提到太子妃时,他眼里的才会有那样高兴的神色。”小江后五指最后一次抚过木盒,随后将它缓缓合上,“我当初入宫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为了能护着他,让他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这样畅快地笑吗?”
“姐姐会开心太子能这样笑的,儿孙自有儿孙福,就随他们去吧。”
“那要是太子妃……生不出儿子呢?”云瑕闻言沉默许久,犹豫道,“太子对太子妃那样喜爱,恐怕不愿纳侧妃。”
小江后勾起唇角,凤眸瞥向云瑕:“那你说,我的女儿生不生得出儿子?”
云瑕瞳孔骤缩,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“我就是开个玩笑,看把你吓的。”小江后哈哈大笑,抻了个懒腰,“连着早起那么几日,本宫每日都觉着睡不够,明日太子妃不来了,终于能睡饱了。”
还不知道自己“耽误”了小江后睡懒觉的宁婼,此时正在回东宫的途中。
只是回去的路途有些不太顺利——
宁婼实在不想再穿那绵软厚重的斗篷了,苦着脸对逐雀说:“我们回去,就不用再穿这斗篷了吧?”
“不行呀太子妃。”逐雀平时很听宁婼的话,在这种事上却是毫不让步,“连皇后娘娘都说了,让您不要受风,太子也让您小心着凉。”
宁婼指指正烈的日头,问逐雀:“这么大的太阳,我能着凉吗?”
逐雀摇头:“那也不能脱。”
宁婼只好道:“那走阴凉些的路。”
这个提议逐雀就不会反对了,不过因为她们挑着阴凉的地方走,回去的就慢了些,没过多久,竟是看见了柳乐凤哭着跟在云瑕身后,也朝宫外走着,但因着宁婼去东宫,柳乐凤出宫,所以她们倒也不走同一条路。
逐雀见柳乐凤哭得伤心,奇怪道:“柳姑娘怎么哭了?”
宁婼难得有闲心开玩笑,说:“喝了自己不爱喝的参茶,委屈着了吧。”
“太子妃您可真是会损人。”逐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
宁婼也笑了笑,转身朝东宫走去:“可惜,她哭得这样好看,以后却都见不到了。”
逐雀问她:“您还想看她天天哭吗?”
宁婼既没承认,也没否认,只说道:“快些回去吧,如果太子将大白寻回来了,我想给大白做些玩具,它也受了委屈,我想让它开心些。”
逐雀应声道:“是。”
被宁婼委托了寻猫重任萧云渊,今日也的确立刻就差人去着手办这件事了。
而萧云渊知道大白对于宁婼而言,虽说地位肯定是远远不及他的,甚至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如,可也还算重要,所以他派了一位最信得过的亲信,去找猫。
这人便是萧云渊身边第一近卫——卫云敬。
卫云敬得了太子传召,便立马赶到太子书房,跪下问他:“太子,您召见微臣,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微臣去做吗?”
“嗯。”萧云渊点点头,“这事还挺要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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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住院了==唉,小可怜。
我请假了两天,加上欠更的11章,一共要补13章,还有点卡文,今天只补了一章,还欠12章。网,网,,...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