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,你们二人今日去哪了?”童广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几乎凉透的茶水,冷声问道。
“禀父亲,我们今天……今天……我们今天去北郊打猎了,没注意时……”
还没等童枫毅将谎话编完,一个瓷杯险些砸在他身上,童枫毅看着在自己面前被摔得粉碎的青花瓷杯,猛然惊觉既然裘叔叔和父亲既然会在这里等着他和泽远回府,自然是知道了一切。
“来人!给我把这个是非不分的逆子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!”童广霆怒喝一声。
裘泽远这才真正清醒过来,急忙跪了下来,求道:“童伯伯,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,跟枫毅没有半点关系。请伯伯惩罚泽远,不要责打枫毅。”
童广霆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,裘泽远往前膝行几步,拉住童广霆的衣襟苦苦哀求,可是不管他说什么,童广霆都不理会他。
裘泽远眼见童枫毅的衣襟已经被几个家仆打开,露出一副坚实的脊背,只能转向去求父亲,不过裘纪渊一直眯着眼睛仔细品着凉透了的大红袍,连眼皮也未抬一下。
裘泽远看到三寸厚的木板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童枫毅的真皮实骨上,童枫毅却忍着不发一声。裘泽远心中一凛,直接冲过去护在童枫毅身上,两下重板实实地落在裘泽远身上,可是童广霆又召来十余个家丁,让他们将裘泽远拉走。裘泽远只有两双手,怎么可能挣脱开十几个人的束缚?他只能哀求着父亲和童伯伯,求他们手下留情,求他们网开一面,可是无论他如何请求,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二十大板,除了落在裘泽远身上的那两板,其余十八板都实实在在地落在童枫毅的背上,童枫毅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即使裘泽远已然历经沙场,并不是没有见过淋漓鲜血,可在自己家里,还是头一次见此情形。
此时隐隐从天际传来阵阵雷音,裘纪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,开口道:“将童少爷抬进来,泽远,你也进来。”
等童枫毅和裘泽远都回到屋檐下,童广霆又对厅中众人吩咐道:“你们都退下,没有我和督军的吩咐,今夜谁都不许走出房门,违者立斩!”
一众家仆看到童枫毅背上的鲜血,明白童广霆所言绝非吓唬他们,纷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告退。
屋檐外渐渐下起瓢泼大雨,童广霆拿过早就备好的药箱为儿子仔细处理着伤口,裘纪渊走到儿子面前,盯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今日你们去了哪里?”